烟点在烟灰缸里。
「……武者是靠战斗糊口,而武士,则靠收拾战斗糊口。」
「武士不用战斗吗?」
「武士也要战斗,但是最终目的不同。武士的话,比起赢了多少,更重视每场战斗是怎么解决的,就是这么回事。」
他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横滨市民秋季剑道比赛,高中女子组。
我确认着贴在比赛入口处的锦标赛赛程表。
「唔哇!什么啊,这么少人!」
比起去年,今年的参赛者更少,总计二十六人。而且,我和早苗在第一轮都被当成种子选手,所以第一战是第二轮。如果赢了,下一场就已是半准决赛。
「真的耶,少了好多呢。」
「不过,唉,也是没办法啦……」
啊,我忘了说。
昨天我参加东松的练习时稍微迟到,结果大家都严厉追问迟到的原因。于是,我只好坦白其实是曾为社团成员的甲本早苗因为这个那个,所以昨天陪她去道场打招呼才会迟到。结果……
「怎么没有邀我一起参加啊?」
有些生气的田原今天不知为什么跟着我来了。不过,有个打杂的也不坏。
「欸欸,早苗学姐,你看看这个啦。我学香织学姐,买了小判的竹剑喔!」
我说了,不能只注意那种小地方,还有我应该讲过不准直呼我的名字。
「啊,真的耶,小判果然很好用?」
「对,很好用喔!这样子,手的内侧握起来刚刚好,会有种『我要斩罗』的感觉。」
「好棒——真的就像矶山同学呢——!」
出现了,东松女子国中式欢闹,那是种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迎合的风格。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明明没比赛,却还带着竹剑啊?」
「讨厌啦,当然是因为如果香织学姐的断了,我就可以出借啊。啊,也有早苗学姐的喔,是很一般的正圆形规格。」
「嗯,谢谢。如果有什么事,我就向你借罗。」
只不过啊,为什么连高中女子组都变得这么冷清啊?
——当我如此喃喃念道时……
「你说什么啊?我想这大概是你们两位造成的喔。」
田原瞪人似地看着我们。
「咦,为什么?」
「你这家伙说什么!」
尽管被双倍吐槽也不为所动,你这点还满不赖的嘛,田原。
「因为……去年你们两位都是东松学生,而且还打了场决赛吧?而今年香织学姐在校际赛是个人第三名,早苗学姐则是团体的全国冠军。那种名字会在专门杂志上出现的两个人,居然参加这种市民比赛,想起来总是不太对吧。」
原来如此。先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这说不定是参赛者减少的原因呢。
比赛的顺序是我在前。
「吓!手哦哦——啊!」
虽然很抱歉,但在这阶段实在算不上对决。
「手,胜负。」
然而换到早苗那一边,情况倒有点不同。
她一如往常长时间构持,事实上也做得很好。然而,她实在构持得太久,就算有可以出手的时机也没有击打。今天早苗身上有那种令人不耐的感觉。
尽管这只是我个人的感受,但是「就是现在!」的时机,她已经放过三、四次了。
「面耶耶耶——!」
而在比赛时间即将结束时,终于拿下一支。怪了,好像还有其他这类型的人,是谁啊?啊啊,是河合学姐啊。
「辛苦了。总觉得你的状况好像非常不好。」
「嗯……是吗?我就是这种人啊。」
这家伙没主见——或者该说退缩的地方,我实在是不太喜欢呢。
「好了,两位,马上就是半准决赛罗。请加油喔!」
我要田原替我重新绑好绑带,等待上场。
从下一场比赛后,我一直是红色,早苗则反而一直是白色。去年我们也是以该颜色在决赛战斗。这种颜色的分配,对我们来说果然是再恰当不过。
「面耶耶啊!」
我先获得一支,是扎实地用正面击打拿下。
「第二支!」
接下来让攻击更有效吧。
用面连击面逼迫,然后使出退击面。用手连击面逼迫,接着退击面。只要重复这步骤几次后,就先拉开距离,重新站好。
但是,我不会给予对手太多思考的时间,便再次缩短距离。只要来到一足一刀的距离,就用竹剑从上方压迫、压迫、压迫。
「吓啦!」
击面,才怪。而是朝漂亮地开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