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那时发脾气的事情嘛。」
「不过,我记得她那当模特儿的姐姐没一起过去,而是去送行的吧?所以香织大闹脾气被同学制止拉住的事,应该也传到早苗耳里了吧?」
这么说来,的确有这可能。
「……哥哥,那事我只说过一遍,你居然能记得这样清楚,简直就像当时在场呢。」
「嗯,只要是和香织有关的事,基本上都有很强烈的冲击性,所以我大多会记住。像是你还小的时候,说为了变得像爸爸那样强,所以必须要有酒,结果一口气喝下日本酒被救护车载走之类的。还有想要像看过的电影那样,试看看能不能用日本刀斩断汽车,结果擅自把爸爸的模造刀(注:仿真刀制作的刀。与真刀的制作方式和材料有所差异,多为观赏、收藏等用途。)拿出来,直直站在国道正中央而被警察护送的事,我也记得很清楚。」
现在就不必再记那种事了啦。
是吗。早苗明明很孤单,却无法联络啊——
整理好桌面的哥哥将来我房间的原因——《浪人剑客》放在上头。
「……我认为可能是吧,你要不要联络她?」
为什么是我联络啊?
「咦……可是我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嘛。」
「只要说哪天再一起练习就好了吧?」
「她在福冈耶?哪那么简单。」
「不过,既然校际赛结束了,接下来直到新人战为止都没有大型比赛吧?那么,只是稍微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吧……啊!」
哥哥的脸有些亮了起来。
「我记得香织第一次遇到早苗,是横滨市民……」
哦哦!
「横滨市民秋季剑道比赛。」
「没错,要不要去参加?今年就换香织邀早苗。」
这真是个好点子,不过——
「不过,早苗是福冈南的学生,基本上没有资格参加横滨的市民比赛吧。」
「这样啊……」哥哥垂下头去,但马上又振作起来。
「那么,干脆试着拜托桐谷老师如何?让早苗也挂名在桐谷道场,就能有参赛资格了吧?如此一来,主办单位应该会有所顾虑,为了不让你们在决赛前碰上,而排在不同区吧。」
原来如此,我渐渐认为这是个好点子了!
几天后的下午,我趁着去社团练习前到桐谷道场露个脸。然而,就算在道场也不见老师的身影。当我在外头找了一阵,发现居然是在后院劈柴。
「哈!」
依照击面时挥下的要领,一口气劈开。在一旁捡拾被劈断的柴,以及准备新残干的是内弟子泽谷先生。他是老师的亲戚,现在就读都内的大学。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香织。」
「哈!」
又劈开一个,然后数秒稳稳地静止动作。
是残心吗——?
蝉儿一齐开始鸣放。
老师点点头。泽谷先生确认过意思后,便从老师手中接过斧头。
「怎么了……这时间来还真稀奇。」
老师从日式工作服怀里掏出手巾,轻轻放在额头上。
「是的,今天我来是想向老师请求一件事。」
老师沉默着,这是「就说说看吧」的间隔——
啊——好紧张。虽然我把台词写得天衣无缝,但是能不能顺利说出来,以及能不能让老师同意,都让我非常担心。
「是……我所谓的请求……是关于以前我曾对您提过一名叫西荻早苗的同学。她现在已经转学,是福冈南高中的学生,名字也变更成甲本早苗了。但是,我正在考虑,希望今年也能和她一起参加横滨市民秋季剑道比赛。不过,她现在是福冈市民,没有资格参加横滨的比赛。于是,能否想办法透过让她暂时挂在桐谷道场名下,借此提出参赛申请呢?……我今天就是为此而来。」
「嗯,没关系。」
「……咦?」
老师刚才说了什么?
「我是说……要让她挂我们名义去参赛,也没关系。」
唔哇!决定得好快!
「啊、啊啊……真是太感谢您了。」
泽谷先生用「太好了呢」般的笑容看着我。
不过,定睛一看,老师的眉头有些要靠在一起的样子,这是要换个话题继续说下去的预告。
「但是……香织。」
果然没错。
「是。」
「既然要把这道场的名字借出去,那么我也得先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以住在福冈而言或许并不容易,但可以的话,我想在比赛前和她见上一面。」
嗯,这件事我也想过了。
「好的。比赛在九月的第三个星期日,因此我想让她在前一天的星期六来这向您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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