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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很简单,所以不就该自己思考嘛。」
「我有思考啊。虽然有,但还是不懂。」
辰爷爷显露失望,他一点也不会感到不好意思地将几乎无毛的头顶对着我。
「……你是想了什么?只说个有想过,如果只是想起人家的脸,那样什么也不会懂。对方的立场、心情,小苗现在处于什么状况,然后她内心的感受是什么,你就拼命运用想像力,去思考那些事吧。」
少强人所难了啦,我三天前才头一次知道早苗在福冈南啊。这样就要知道那家伙处在什么状况、内心是什么感受等等,不可能的吧。
不过,我还是买回新型的剑止。这个剑止的外侧用的是皮,只有直接接触竹剑中心处是橡胶,拆装非常方便,是个很不错的东西。
正当我心情愉快地走过车站前时,突然从后方被人叫住。那绝对不是搭讪,而且也不是清水。声音的主人是名女性。
「香织!」
我一回头,那人虽然把妆化满整张脸,嗯,是我认识的脸,印象中是国中同学。
「喔——」
怪了,她叫什么名字啊?麻里亚,不对;麻里绘,也不对;麻里佳?麻里——
「讨厌,是我啦,你不记得了?三年级的时候我不是坐你旁边的位子嘛。」
「……啊啊,我还记得啦。嗯,呃——麻里……子?」
「是麻里奈啦。」
噢噢,对了,叫什么什么麻里奈的。
「不是啦,那个……因为你整个人都变漂亮了,所以……我才认错人啦。」
「真是的,香织真的依旧是个老头子耶。」
咦,老——
「怎么了,你今天没带那个喔?剑道背包。」
「……啊、是啊……」
在说那句之前,你「依旧」后面接了什么?
「你已经没练剑道了?」
「……不,我还有练。只是因为太热了,所以从傍晚……」
「是喔,真是辛苦。有参加比赛吗?」
「嗯……昨天也去了埼玉。」
就算我说在全国大赛拿到第三名,这种家伙也不会懂吧。话说回来,刚才的老头子——
「啊,对了,我听说香织这阵子和清水纪夫在交往,是真的吗?」
呃呃!居然会听到那种流言,到底是在哪里、怎么听到的啊?
是吗,这女的难道和清水读同一所高中?
「呃——那个啊……」
「在国中的时候,香织不是很会欺负清水嘛。说他是粪土还懦夫,处处和他过不去嘛。」
我虽然曾经说过他懦夫,但没讲过粪土。一定是把「粪握」听错了。那是指手握剑时内侧打开的拙劣握法,绝对不是揶揄那家伙本身。
更何况我本来就没有欺负清水。那不过是趁着休息时间时,要他当我的练习对手而已。
——等等,但我没有反驳的时间。
「果然是那样吗?因为读女校没男生,所以才会想让那种人当男朋友喔?」
「不,我不是那样……」
「还是说,你本来就喜欢他?」
啊?你这混帐在说什么?
「这种事很多呢。明明喜欢对方,但是一碰见时又会不小心为难对方……不过那种事,顶多到小学生为止吧?」
混帐、混帐——
「还是说,其实香织本来就喜欢那种废柴男生?」
「才、才不是啦。」
「不是什么?」
「呃,就是……」
「因为你们在交往吧?我听到的是那样喔。」
「听到……谁说的?」
「大家都在传,当然清水他自己也有。」
那个白痴。
「不……与其说是交往……」
「不对吗?你们不是在交往?」
「不,说不对……倒也不……」
「真——的吗?香织真的和那个又丑又恶烂的清水交往啊!讨厌啦,超——能理解的!」
「不是啦,等一下……我是说,那个……对我来说,清水他,就是……」
没辙了。我超——想否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