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一口气自动登录。好厉害!我以前从没做过这种事,全都是手动输入。
「你的手机还真先进啊。」
「你说什么啊?因为能够接收电波,所以矶山同学的当然也有同样功能。」
「是这样吗?」
「是这样喔。」
早苗在瞬间露出笑容,不过马上变成奇怪的神情。
有如忍着喷嚏般,上嘴唇颤抖以及朝鼻梁中央皱起眉头,看往别的方向。
怎么了?时节不对的花粉症吗?还是……该不会是快哭了吧?
「欸,矶山同学……改天,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好啊,可以啊。」
她的脸上聚起了皱纹,这家伙真的快哭出来了。
「那……我会打给你。」
她说完后便突然起身打算离开。我赶忙叫住她:「你忘记金牌罗。」早苗转过身,小小地吐舌并拿过去。
「谢谢……那,再见了。」
白色衬衫与红格子的裙子。她小碎步跑上楼梯,接着在走廊转向东侧。
我看着她前去的方向,有个相同打扮的人正单独站在那。是个高个子,而且脚特别长的女孩。
黑岩。这该死的家伙,是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那家伙也看着我。虽然因为有段距离所以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尽管如此,满是杀气的感觉仍逼迫而来。
早苗站在她的身边,背对着我的两人朝东侧离去。
不久,传来广播要求还留在会场内的人尽速离开。
我似乎听到从某处传来「香织学姐」的呼唤声。
隔天,我难得地睡到早上八点。
预计从傍晚要进行轻度的练习。到下午为止还有时间,该做什么呢——
结果,我决定去辰爷爷那儿。对了,买个奖品给自己作为校际赛第三名的纪念吧。之前我一直想尝试的新型剑止应该是正好的选择。
我换过衣服后走下到一楼。
「唉呀,香织,你起来了?」
「嗯。」
「要出去吗?」
「嗯。」
「早餐呢?」
「不必。」
「什么时候回来?」
「中午……我出门了。」
才一走出玄关,令人想怒吼「杀人啊」的阳光便照在身上。是的,虽然校际赛结束了,但夏天可还没完呢。事实上,甲子园的高中棒球赛还在进行,在这大热天里还真是辛苦了。
或许会有人觉得很意外,但我的皮肤很白。
我因为不会游泳所以不会去海边或游泳池,加上一直忙于练习,所以基本上不会长时间待在太阳底下。我从小就没抓过虫子,大概也不会爬树吧。我大多是用轮胎在树干上绑一圈,拿竹剑敲着玩。至于西瓜,因为马上会闹肚子所以我都不吃。刨冰更不用说,根本是自杀行为。
这么一想,对我而言,再也没有哪个季节像夏天这么没意思。气温的升高会令练习效率显著降低。说到夏天的好处,大概只有在太阳下晒防具会干得很快吧。阴干?怎么可能。当然要直接日晒,不然就无法用太阳消毒。褪色?又不是有花样的洋装,谁会在意哪种事啊。
以前会认为克服这种酷暑是一种锻链,但这几年来一个不小心可能会因为中暑死掉,所以禁止勉强自己。就连那位桐谷玄明老师,也在三年前给道场安装冷气,练习时会开来吹。
当时,桐谷老师如此说道:
「已经……到极限了。」
的确,哪怕将窗户全数打开,吹进来的也是受地面反射而升温的热风,没有任何帮助。
实在是热死人,而且这一条路上没有任何遮蔽的阴影。
我要在此写下一句:
湛蓝的天空 笨蛋仰颈遥望着 白色的浮云——香织
终于走到了。
「你好……呼咿咿!」
店里充满了等同于冰箱的冷气。
辰爷爷从里边的工作处探出头来。
「……噢,小香,昨天如何啊?」
绉巴巴的汗衫。四处都浮现出皱纹、没有光泽的松垮皮肤。双臂下垂的肌肉。从很久以前起,夏天的辰爷爷在我记忆中就是这种感觉。
「噢!第一次参赛就第三名,真是有两下子啊!」
真是太厉害了——辰爷爷说道并拍手。那似乎是削磨什么而产生的碎屑吧,白色粉末在四周飞舞。
「喂——!老婆婆,小香啊,昨天是第三名喔!去拿杯庆祝的麦茶出来!」
辰爷爷称呼自己的太太作「老婆婆」。
我称呼辰爷爷的太太作「婆婆」。
婆婆则称呼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