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么,再见了。」
「嗯,再见了,比赛加油喔。」
「我会的,你也是喔。」
我们朝彼此挥手,分别。
一转身背对她时仿佛又将哭出来,但当我走到通道并经过一根柱子的瞬间,那种感伤的心情便一扫而空。
伶那正站在柱子后方。
「……你和矶山说了什么?」
她的表情是未曾有过的僵硬,语气感觉也极其冷酷。
我莫名愤怒。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难道是从我离开更衣室,就一直跟在后头——
「……没有啊,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我故意用福冈腔说给她听。接着在我体内有如产生某种化学变化,令自己置身于奇妙的感觉中。
同化与分离。相互敌对与并肩奋斗。被撕裂的心与,思考——
现在的我,是要和谁一起战斗呢?在我身边的是谁?让我倾心的是谁?以敌人立场阻挡在我面前的,究竟是什么人?
「……不说那个了,伶那,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执著于矶山同学?难道有什么私人恩怨?」
伶那的目光对在我身后的远方,刚才矶山同学坐着的地方。只不过我不知道她此刻是不是还在。
「是啊……我没说过?」
「嗯,我没听过。」
伶那仍看着同一个方向,接着说道:
「……那是在两年前了。当我在全国国中赛中拿下冠军时,那场决赛的对战对手,就是矶山。」
两年前的全国国中赛——
别说搭腔,就连要我马上吸一口气也办不到。
原来,是这样啊。
矶山同学把全国国中赛的亚军说得有如毕生耻辱,还说其实没有输,也十分懊恼。新社员自我介绍时,也讲过总有一天要再和那名选手交手。
而那名选手,居然就是伶那。
「可是为什么?你赢了矶山同学对吧?那样的话,也没必要视为眼中钉吧。」
我如此说道,伶那便旋即狠瞪了我一眼,过去应该没发生过这种事。
「……打从我练剑道直到今天,在对战时会感到恐怖的,只有两个人……只有我们组的吉野老师,还有那个矶山。」
「呼——」她简短地吐了一口气,接着又看往矶山同学刚才待的方向。
「所以我才想知道啊,我想知道那家伙可怕的秘密。只要早苗愿意告诉我,就算要我对你磕头我都愿意。然后,总有一天我要再次打倒那家伙,要她低下头说:『这次我真的输了。』矶山香织……对我来说,她就是那种对手。」
不知不觉中,周围的人愈来愈少。
再过没多久,夏季的重头戏——校际赛,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