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这下似乎造成了让人束手无策的误解。
就我的认知,只有被问到是不是清水的女朋友时不要否认,绝对不是承认我和他在交往。
然而,那个笨蛋却当一回事地打电话来。
「咦咦——!那今天会很晚喔?」
你是新婚妻子啊?
「是比赛的庆功宴,要和家长们聚餐。」
「那几点才会回来?」
「不知道。话说回来,你这家伙根本没有资格过问我的行程。」
「不要说那种话嘛。你也算……是我的女朋友嘛。」
那微妙的停顿是怎么回事啊?感觉就像光脚踩蟑螂,恶心死了。
「……我应该说过,别随便把那个词挂在嘴边吧。」
「所以我才加上『算』……」
「这是加上『算』就能解决的问题吗?我要你注意那种会导致误会的措辞啦!」
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受不了。到底要我说几次「最近我会特别忙」他才会懂?
好不容易迎接关东大赛本战。我们东松女子的课题,就是突破县预赛的第五名位置,看能晋级到多少。
然而不敢置信地,我们居然连最初的三校循环赛都无法脱颖而出,以惨澹的结果做结。
而原因,只能说从次锋到副将的战力不足吧。虽然证据不太好说出口,但同时举行的个人比赛中,我和河合都处于绝佳状态。
从结果来说,冠军是我,河合是第三名。这是我在关东大赛个人赛初次参赛并初次夺冠,所以当然是很高兴,但另一方面,总有件令人觉得不快的事也是事实。
今年的东松女子,个别实力虽然不错,但团体很弱——如果这样下去,就会彼人贴上那种标签。为了洗去这种不好的名声,最快的方式就是在校际赛的县预赛中夺下好成绩。
事实上,针对这一点,小柴已经准备好某项对策。
他把我从前锋换下,放到次锋。次锋的平田则退后一位,变成中锋,接着把原本是中锋的久野放到前锋,也就是在顺序上做小小的调动。小柴已经用这个顺序报名。当然,由于不是和其他选手交换,因此整体战力并没有改变,但仍能创造出和以往不同的过程,我们对这对策有这种期待。
因此,事实上,高个子的久野最近在练习诸手左上段,且愈来愈有样子了。这几年的神奈川不知怎么了,上段使用者逐年减少。我们已经觉得哪怕只是虚张声势也好,就让久野使用上段,趁着对手搞不清楚状况时将前锋战导向平手,次锋战则由我稳拿胜利,中锋和副将只管彻底防守,主将战就由河合确实取胜。大家一起创造出这样的过程吧——事情便是如此。
我想,每个人一定都觉得「哪有那么简单的事」。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这却意外地奏效了。
「……平手。」
或许是因为平时没和使用上段的选手练习吧,许多对战对手面对久野的上段都露出疑惑。因为和中段不同,竹剑不会对着自己,所以距离非常难抓。对手一个不小心就进入久野的距离,这时久野便从上方敲击。当然,一支没有这么好拿,但是很有效果。无法踏入距离,怎么办?当对手如此困惑时,提示音便响起。
「平手。」
久野稳扎稳打地达成任务。而且,意外地直到半准决赛为止这作战都十分有效,让我们得以晋级。
然而,这世界不是那么好混。
准决赛的对战学校,是近来常常获得前几名的横滨产业大学附属高中。而且,前锋是前几天校际赛个人预赛中,唯一和我打到延长赛的石峰恭子。
「开始!」
这种层级的对手,上段对策似乎相当万全,只见倾斜竹剑、构持在近似平青眼(注:将剑尖对准对手左手的构持,使用中段者对使用上对者的基本姿势。也作「平睛眼」或「平正眼」。)的石峰……
「刺耶耶耶耶——!」
突然从远间一跃靠近,用电光火石的刺喉夺下一支。虽然是敌人,但是个只能让人赞叹的一击。
因为这一支彻底露出退却的久野,只要对方稍微进入她的距离,便想保护喉咙地降低手。我心想,这样就算被人用击手拿下也不奇怪,结果就真的被拿下了。
「手……胜负已分!」
因此彻底以二支落败。不过,就算说「如果我是前锋就不会输了啦」也无济于事,我只能贯彻完成自己的工作。
讽刺的是,次锋战的对手一点也不强,我轻轻松松地获得两支胜利。然而,中锋和副将是对手更胜一筹。总括来说,是一支获胜的二连胜。巧妙的排序。战力强的位置获胜,弱的则打输,一种过于理所当然的过程。不必到主将战,此时已经决定东松女子落败了。成绩是县预赛前四名。结果今年连着去年,在团体赛上丧失全国大赛的出赛机会。
要用将久野派为前锋、还得到前四强算很不错了的观点来看好呢?
还是要采取连续两年没能晋级全国大赛的结果很差劲的看法好呢?
这或许是意见分歧,但我们绝不能在此停下脚步。
「你们几个,集合一下。」
隔天练习结束后,小柴在道场边集合团体赛的成员。当田原和东野不知如何是好时,小柴招手说着:「你们也过来。」
我和河合、久野、平田、上原,以及田原、东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