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但旗子只举起一支。真可惜。
「停止……胜负已分!」
呼,结束了。
话说回来,我做得真棒。是一支获胜。
以结果来论,说我的这一胜成为关键也不为过。接下来伶那是一支获胜,但副将是一支落败,最后是主将撑住得到平手。我们胜利的支数是二支,三田村学园是一支;因此虽然赢得艰难,但福冈南还是晋级到准决赛了。
最后的两场比赛,很类似三校循环赛的过程。准决赛中大家都是两支获胜,我则是平手。决赛中伶那和坪井学姐是两支获胜,其他人平手。一如他人所说,与三田村学园对战获胜的我们,已经拿到了参加全国大赛的入场券。
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居然变成福冈南团体赛队员的其中一名,且将参加全国大赛。
啊,不过,只要森下学姐康复,我就不必出赛了吧。
星期一的午休。我比平时更快速地吃完午餐后,前往三年L班的教室。
「不好意思……请问森下律子学姐今天有来吗?」
我问了在教室门口附近的人,那位学姐回答:「嗯。」并张望了一下教室内。
「她现在不在呢……或许在顶楼吧。」
「啊,是这样啊。谢谢学姐。」
我马上从一旁的楼梯走上屋顶瞧瞧。我完全是待在教室派的,所以这是第一次在午休爬上屋顶。
而且就算不提这个,我总觉得所谓的屋顶,是属于三年级生的地盘。根据传闻,说是有很多男学生会躲在暗处吞云吐雾之类。
今天天气很棒,这种日子的确待在屋顶也很好——正当我这么想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是仰躺在野餐垫上,打赤膊做着日光浴的男学生,而且还是有很多肌肉的健美身材。今天预报确实说会高达二十七度,所以做日光浴也并非不行,可是,在学校这样好吗?我不知该往哪边看。
我用「我可没半点兴趣喔」的态度走过那里,环视四周。于是我从聚集在栏杆附近、男女共约六人的团体中找到了森下学姐的脸。
我偷偷地观察状况并一步步靠近,气氛非常融洽。仔细一看,每位都是剑道社的前辈。
「那个……各位好。」
我边低头边说道,接着一组的三枝学姐注意到我,她便拍了拍森下学姐的肩膀。
森下学姐转向我。
「那个,学姐好……请问,森下学姐状况如何呢?」
然后忽然间——
仿佛一股寒风吹过,在场的空气冻结了。森下学姐的脸颊抽搐。两名学长不知为什么,来回看着我和学姐的脸。三枝学姐和另两位前辈似乎为难地看向别处。
森下学姐有如舔到带苦味的东西般歪着嘴,接着用鼻子叹气后,抬头望着体育场那边的天空。
「你……来干嘛的?」
当学姐如此说道,并再次看向我时,我感觉她的眼睛似乎快哭出来了。
「呃,那个……因为,我听说森下学姐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大碍。」
她的目光渐渐露出愤怒。
「什么?你那句话是认真的吗?」
森下学姐莫名地有种关西腔。
「咦……请问,怎么了?」
「我问的是,你是个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小鬼,所以跑来向我报告胜利?还是已经全都知道,却故意跑来挖苦我这个健康的人?」
我完全不懂她说的意思。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小鬼是指我?健康、挖苦,这是怎么回事?
「别这样啦,律子……这女生不知道啦。你是转学生吧?真可怜。」
替我说话的是位学长,我记得是姓村上。
「怎么?佑树你挺这女生吗?」
「才不是啦。安排这件事、不好的人不是这女生,而是副校长或城之内吧。还有……黑岩吧。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有什么不平,就去向那些人说啦。」
「谁说得出来啊!白痴!谁会做那种难看的事!」
虽然搞不太清楚状况,但我好像正在听一件令人讨厌的事。
森下学姐再一次面对我。
「我想你应该也会渐渐了解,不过……在这学校里,如果是为了在比赛里获胜,不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你最好当心一点。先是尽量集合一堆人,趁能用的时候拼命用,等赢不了比赛就放一边去。等有更好的人才进来就直接丢掉。如果受伤撑不住是自己的责任。要转学的话请自便……这里就是那种学校。还有,这不是只有剑道,包括棒球、足球、柔道,每个社团都一样。」
心脏似乎跳得特别快。明明没有刮什么强风,我却无法顺利呼吸。只有嘴巴一开一合。一瞬间,我心想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不过我完全想不出来,究竟要如何面对、收拾这局面。
最后,我只有行个礼,便一言不发地逃向楼梯。
我想着,再也不要在午休时来屋顶了。
一回到教室,伶那也从餐厅回来了。
「早苗,你到哪里去了?」
当然,森下学姐说的话是否全都是真的我也不晓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