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毕竟比赛还很长啊。
「然后……矶山嘛。」
那个「嘛」是什么意思啊?那个「嘛」。
「你在看别人的比赛时,都会喊出『好啊——!』或是『快上啊!』之类有够吵。实在很难看,别再那么做了。」
原则上,剑道比赛的加油只允许拍手。
「是……对不——起。」
可是啊,小柴先生,我好歹也是选手耶,就不能给一些比较中听的建议吗?
小柴的忠告白费了。平田以两支输给葵商业的庄司,在第五轮出局。接下来第六轮时,上原对上海老名东高一名叫山田的选手,同样吃下两支落败。而且当我看大会手册时发现,山田选手的名字叫作华子,这让我突然好想看她的脸(注:香织想到日本搞笑艺人山田花子。日文中「花子」与「华子」发音相同。)。
有志者事竟成,虽然可能和这句话有点不一样,不过我在准决赛对上山田华子选手。至于河合,她也顺利地不断晋级,而她的下一战对手居然就是葵商业的庄司。真是个充满因缘的组合。
但是,在比赛方面……
「面……胜负已分!」
我爽快地以二支获胜。然后——
「腹……胜负已分!」
河合有些陷入苦战,以一比一进入延长赛。在经过三分钟后,漂亮地以拔击腹分出胜负。那很有河合的作风,她一直忍到最后,才释放出令人心服口服的一击。
因此——
「现在为各位发表在第二比赛场举行的决赛组合……红色,东松学园,矶山选手。白色,同是东松学园,河合选手。」
正如场内广播所说,演变成同门对决。
从会场全体传来响亮的掌声。其中有不少输掉比赛摸着鼻子回去的选手,此外也觉得里面混杂不少嫉妒,不过管他的,这场决赛属于我们,是东松学园的比赛。
「开始!」
河合学姐,我并不讨厌你的剑道,就某方面来说我也满尊敬的喔。而且,我认为你也做好了社长的职务。
不过,那和胜负无关。
「腹唔唔唔——啊!」
呿!被拨开了。
她用击面反击。不过太近了,不是什么可怕的剑路。
我拉开距离,重新调整。
然而,河合意外地滑溜迅速地进到我这来。
和之前的选手相比,河合读取他人的精确度果然不同。虽然她的确也很有力量,但我认为彼此熟知对方技巧的因素比较大。
「刺!」
噢好危险,给我来这招吗?我用剑锷拨开,但由于觉得如果不动会被她用击手攻击,于是我故意使出剑锷相推。
果真有两下子嘛,河合学姐。现在的你非常恐怖喔,会让人发抖呢。
退击面,打偏了。她马上追来,做出击面。拔击腹有希望吗?不、不行,来不及,我没办法上前。我不想被推出去造成犯规,因此往右边绕回中央。正好河合也往后退,因此拉开了距离。
她又毫不犹豫地迅速上前了。等等,我想起西荻的动作。就是那个上半身完全不动,非常独特的水平移动。
那家伙现在在做什么呢——
今天就原地解散了。回家路上,我一如往常地和田原绕去麦当劳。
「……不过真是稀奇呢,香织学姐居然会遇上那种危机。真不愧是河合社长呢!」
的确,今天的决赛非常惊险。
我无法模仿出像横滨市民秋季剑道比赛时的那记正面击面,结果被拿走了一支。之后一直处于被压着打的状态,但总算在即将结束时打入一记击腹而进入延长赛。
然而我无法马上恢复节奏,手和脚非常不协调,只见时间不断过去。
我那显而易见的动摇,以及感到棘手的意识,都是西荻幻想害的。那家伙的幻影依附在我身上,比起魔物更接近瘟神。
但是,经过约四分钟后,可以看出河合竹剑的摆动变得迟钝。虽然我也感到疲惫,但我认为河合是不同于比赛拉长的疲倦。
到底怎么了?我边想边打出手连击面。然而这一记令河合的竹剑脱落掉下,她因此违规一次。
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啊——
比赛再次开始,首先由我打出击面,但被拨开且变成剑锷相推。然而这时河合的压制也很弱。
这家伙,可别后退啊——
当我产生这感受的瞬间,往后一跳。
跳起的同时使出退击手,于是我看到左侧的副审举起红旗子。可是,此时河合的竹剑掉了。
判定交由多人合议。
最后由于河合犯规两次,因此我以一支获胜。我以第一名通过神奈川县预赛,确定参加关东大赛个人赛——
这结果我怎么都觉得很别扭,但我马上就知道原因了。
河合在对上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