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分。」
而村滨学姐仍确实拿下两支,让队伍取得胜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向队伍的每位学姐低头道歉。
「没关系啦,西荻,这是练习啊。你如果能在这练习中感受到什么,并想要做出不同尝试的话,那就是意外的收获了。」
村滨学姐不只体格高大,连内心也很宽大,不会因为芝麻小事动摇。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和她一样呢?
大森学姐也拍着我的肩膀说「别介意了」。
「我过去或许也有一点依赖矶山吧。虽然她让人很火大,但是这个人一开始就会替我们取得胜利……我多少有过那种想法。」
于是,我又再次觉得矶山同学果然很厉害,明明入社才两个月,却已经如此受学姐们信赖。
「要更执著于胜负」。
这时,她的话变成一个小圆球,在我的心中滚动。
我恐怕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或许我该更在意输赢,强烈意识到一旦输了就等于结束这件事。
可是,我总觉得很恐怖。
比起输这件事,我更害怕自己输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在有「绝对不能输,输的话一切就白费了」的心理认知并实际落败之后的状况,让我害怕得不得了。
我会不会掉入无比的失落呢?会不会想要放弃剑道呢?
「……那么换下一个。用相同的不对等条件,当参赛队伍这边拿下一支后,敌队就更换选手,也就是参赛队伍无法用相同的打法拿下两支。因为第二支是不同的对手,所以必须马上切换心情、临场应变。在敌队的人也尽量尝试和平时不同的技巧,要想着自己不是自己,而是成为别的选手。我们要练习三轮。好,开始!」
我会对自己说「得做出攻击」,但身体总是无法随心所欲地行动。这只会让我切身地感受到,自己完全无法用牵制让对手动摇,或是靠攻击、攻击、再攻击让对手失去平衡。
矶山同学,我果然还是比你弱呢,我无法变得如你想的那样强啊。
虽然我不至于担心矶山同学会休学,但由于还是很在意,因此每天都会确认她有没有来学校。
她都有来。
不过,她总是独自一人。她在班上没有比较要好的同学吗?像是可以聊喜欢的艺人,或是喜欢相同的音乐、电影,以及会借笔记的同学,还有一起吃便当的同学等等。
我在午休时观察了她一个礼拜,而她仍旧是一个人。她的对象依旧是一手文库本,一手铁哑铃。可是仔细一看,今天的铁哑铃没有动,仅是无力地向下垂,似乎随时会掉下去地挂在指尖上。
我从讲台的方向绕过去,一看就知道她其实也没在看书,眼睛的焦点落在没有半个人的前方桌子。嘴巴也是,虽然还不到一脸呆相,但有略微张开。
「矶山同学。」
她的视线缓缓飘起。那是个一点也不像她、恍神的表情,简直就像瞬间想不起来我是谁。
「啊啊……西荻啊。」
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副「你来干嘛」地瞪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令我有些失落。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罗。」
我坐到她前方的位子,她则仿佛失去眺望的对象般,视线飘移不定。她将铁哑铃收进桌子里,文库本也直接放下。没有反应,只是很痛苦般地吞着口水。
「马上就是校际赛的预赛罗。」
「……我知道。」
「你会去吧?」
虽然动作很轻微,但她的确点头了。
「……我会去比赛啊,因为已经说好了。」
因为说好了才去吗?矶山香织是这种人吗?
我沉默了一下,此时她突然「呵」地露出苦笑。
「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去的,我会去参加比赛啦。」
「嗯,我是没有担心……只是这一个礼拜你都在做什么?是去桐谷道场吗?」
肯定或否定,总是把话讲明白的她,今天却暧昧地稍微歪着头。这么一个动作,让我的内心揪了一下。
「有很多啦……」
所以意思是否定吗?还是她有其他的练习场地?
「我啊,在练习时常代替矶山同学担任前锋呢……只是完全打不赢就是了。」
接着,她冷漠地说「才没那种事吧」。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不像矶山同学的风格。
她的改变让我不安,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希望她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就算粗鲁,就算冷淡也好——
「……大家都很寂寞喔。」
「没关系的啦,没必要去提那种事。」
「我是说真的。大森学姐也说过喔,她说总会打赢的矶山学妹一不在,才终于发现自己会依赖她……听我说,大家都在等你啊。回来吧。」
河合学姐要我不要管她比较好,但我实在无法不把话说出来。
然而,矶山同学却仿佛什么也听不见般,只是将视线投向面对校园广场的窗户。
六月湿热的风一下摇晃着她的刘海,一下又玩弄我胸前的领巾。校内广播正播放着时下流行的雷密欧罗曼的歌。但是对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