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武士道十六岁 18 到底怎么了

姐和野泽学姐也是,大家都有迷惘。我想就连小柴老师……也是一样吧。」

  某种东西锐利地刺进胸口。

  「小柴老师也……」

  河合学姐微微点头。

  玄关和道场有不小的高低差,隔着窗户看过去,仿佛俯视着道场。

  正对面是正在跟小柴老师讲话的村滨学姐和野泽学姐。老师的手势动作很大,所以应该已经不是在提矶山同学的事,而是在指导练习方式吧。

  河合学姐俯视着他们,静静地吐了一口气。

  「……其实我都有注意到,像是矶山学妹觉得小柴老师的教导不太有趣这件事。还有,关于这点,小柴老师……我不晓得该怎么说比较好,但是……他想了很多,也很用心去做。」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也许真的有那种感觉。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有次老师就在这个玄关对我说……对了,是在我没穿防具被打之前。

  「你尽量多注意她一下吧。还有,如果你发现了什么,就告诉我。」

  也许小柴老师从那时起,就一直在担心矶山同学吧。

  大家马上就知道矶山同学离开社团的事,而老师也提醒绝对不能对社外的人提起。

  之后,社团里的气氛就有点变了。

  以前矶山同学也曾经不在社里,就是她手腕受伤期间,但是那次和这次的感觉完全不同。

  或许可以说是仿佛有一把火消失了。

  大家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矶山同学释放出来的带刺空气。她会毫不客气地对人说话,大家也会以相同的方式回应她。

  不只如此。矶山同学的声音也比其他人来得激烈、响亮,会传遍整间道场。少了她,道场内的声音就足足少了一半。

  另外,之前只要和矶山同学一起练习,到最后往往会吵架,所以有不少人很讨厌她。但是,就我所知,这次却没有一个人因为她的离开而感到开心。

  甚至连应该是最讨厌她的久野同学也一样。

  「总觉得她那个人不在后……有点寂寞呢。」

  练习结束后,她对我这么说。

  「是啊。是有点寂寞呢。」

  「……她不会再回来了吗?」

  她突然表情黯淡。

  「久野同学……?」

  我一直看着她,看到她的泪水渐渐地从眼睛涌出。

  「你怎么了?矶山同学会回来啦。」

  然而,泪水一旦开始落下,就不会轻易停止。

  「我……曾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曾经,对她说我讨厌你……」

  尽管这种事教人难过,我却不觉得意外。

  因为我马上就想到了,当矶山同学因为受伤休息时,会说过「久野和田村应该是说我不在还比较自在吧」,但因当时我认为久野同学和田村同学不可能当面那样说,所以并没有认同她的说法。原来如此,原来发生过那种事啊。

  而且,在那句话之后,我也仗着气势,说什么大家都觉得很痛快。我的确不该说那种话,但我总觉得她这次离开应该有其他原因。

  「没事的……矶山同学会回来的。」

  不过,她已经把整套防具都带走了,还会回来吗?

  距离校际赛的团体预赛,时间已经剩下不多了。

  这次的选手指派方式和关东大赛时相同。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曾在那场预赛代替矶山同学出赛,练习比赛时我被指定为前锋的次数变多了,而我也想在她没来的这段期间,扮演好这个角色。

  老师为校际赛安排了新的练习内容,即设定出赛选手在被对手拿走一支的状态下开始对战,是个反常的团体赛练习。剩余时间则设定为两分钟。换句话说,如果在这时间内被拿走一支,会立刻被判输;若不拿下两支,就无法胜利,也就是不平等对抗赛。

  「西荻!一直等是赢不了的喔!」

  「要多行动,没时间罗!」

  不过,我觉得这练习会不会是针对我啊?我采取的长时间构持风格,在这种练习里相当不利。

  「胜负已分!」

  刚才我也以零支输给彻底防御的东野学姐,而这一落败,确实会变成负担,连累接下来的选手。

  「对不起……」

  「不要介意,西荻。」

  直到国中毕业为止,每次参加团体赛,我总是在第一轮就输了。而且不只我,是所有人都输了,所以不会觉得自己给伙伴们添麻烦或是扯后腿。

  可是现在不同了。

  接着大森学姐和野泽学姐各拿一支,河合学姐拿下两支,这才终于得到一胜一败二平手的分数,支数也完全打平。这下子,主将的村滨学姐必须拿下两支,才能让队伍获胜。不过,如果我一开始就至少拿下一支的话,村滨学姐的负担应该就能减轻了。

  无法为队伍做出贡献的自己。

  我头一次感受到背负团队胜败的紧张感。

  「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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