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终于来了呢……」
西荻用比所有上场成员还紧张的语气说着。她似乎只会营造不安的气氛。
「我说啊,男子组那边怎样了?该不会在准决赛就被撂倒了吧?」
这问题由站在一旁的久野回答。
「嗯,没问题的,准决赛是三比一获胜喔。」
「是吗……」
反正,如果输了,我只会嘲笑他们;至于赢了,就赢了吧,对于誓言要拿下冈的我来说,只是更增添新的斗志罢了。
可是——
升上高中后,就算不愿意承认,还是可以看出男女的力量的确有非常大的差距。
首先是体格不同,这样培养出的力量也会不一样。力量产生速度,而速度则能让人使用高难度的技巧。如果要勉强举出可能抗衡的条件,恐怕就只有资质吧,但那也并非女性一定比男性优秀,顶多是个人差异。而且,光是资质,也没办法弥补其他的差别。
现在的冈巧,虽然身材不是特别高大,但是相当匀称。不必看他比赛,从那众多的战绩中,就能证明他的技术和经验有多丰富。相较之下,我又如何呢?体格不算高大,而且比起力量,我认为自己是靠长年学到的技巧和精神力战斗的类型。
自己究竟拥有什么比冈巧优秀的东西呢?
一个也没有,现在的我不得不这么说。那么未来呢?不,我想时间愈久,只会让那些差距变得更大吧。男子剑道家的巅峰是三十岁前后……我要等到那家伙衰退吗?不,我也不想要那种比试。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想和那家伙交手呢?因为哥哥输了?因为那件事让哥哥远离剑道吗?这些当然是原因,但若说原因只有这样,好像又不太对。
此刻我重新质问自己,却摸不着头绪。自己为什么想和冈巧交手?为什么会超脱男女之别,认为那家伙是自己的敌人?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就是我的战斗原点,至少比这种团体战更令人激愤。
「手……第二支!」
与凑巧同校的人并肩战斗,与凑巧不同学校的人对战。虽然没有直接对决,但在这次的大赛里,似乎有与我国中同校的选手参加。
「面……胜负已分!」
我胜利的次数又增加了一次。在决赛也是二支获胜,于是,我在这场大赛的工作宣告结束。
不过,比赛仍然持续着。
上原、西荻她们尽情地鼓掌,为次锋大森加油。连野泽、河合、村滨上场时也是,即使是无效的击刺,也鼓掌鼓个不停。但是,她们的心声终究没有传达出去,大森吃下了二支落败。
选手交替的时候,野泽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大森小声地回应「FIGHT」。
我忽然望向对面的第一比赛场,那里正在进行男子组的决赛。
每个人都很高壮、迅速、强。如果和现在该比赛场中最弱的选手对战,自己究竟要击出几支才能拿下一支呢?五支中一支?十支中一支?
「腹!」
对面举起了三面红旗,似乎是东松的次锋拿下的。那是个几乎将对手腹部斩成两段的击腹。
这边则举起两支白旗。
「面!」
野泽拿下了一支。
自己的队伍又更接近冠军一步了。
但是,我总觉得很空虚,为什么?
时间到,野泽以一支获胜。
「很好、很好,可以的、可以的!没问题!尽情去打吧!」
「是。」
村滨送河合上场,野泽也在错身时轻轻碰触河合的护心。我不知道她们彼此说了些什么,但可以看到河合微微点头。
河合的确是个厉害的选手,但这次的对手对她相当不利。
千叶县立木更津南高中三年级的三田村和惠,她是在昨天的个人赛中,唯一和村滨打到延长赛的选手。
一如所料,开始没多久,河合就被打入一记击面。虽然纠缠到三分钟后,但不知是不是在剑锷相推时体力透支,竹剑停下的瞬间吃下对方的击面,以二支落败。
这下获胜次数为二对二,支数则为三对四。村滨如果打出平手,就是我们输了。
尽管遇到这种状况,我也一点都不激动。队伍如果输了,那「真是可惜」,赢的话就「恭喜获胜」。我的感觉大概就只是这样吧。
而且,相较之下,我比较在意对面进行中的男子决赛。那边也是主将战,冈巧已站到起始线前。
「开始!」
去年因国、高中的差别分开比赛,我没机会观看冈的比赛。就连在那之前,哪怕是在同一个会场的比赛,我也尽量不去看,因为如果看了,我一定会焦躁,会因为嫉妒而闷烦。我讨厌那样的自己。
然而,一旦他进入视线,我就再也无法将目光移开。哪怕是会被火焰焚烧,或是灵魂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我的眼睛都无法离开那竹剑和身体的动作。
那简直就像古装戏里的武打场面。当然,正义角色是冈,由他从容不迫地拨开恶人挥下的太刀——
「腹!」
他在这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