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面绕圈,一面注意不要被逼到界线边缘,并维持在远间。
我会不经意地用眼睛盯着对手的竹剑和步伐的移动,但那样会无法应付瞬间的动作。必须看着整体,像是散发出来的气息,或是对手「莫名」的「感觉」。
「嘿啊!」
来了,但是我没有退后。应对击面的同时,我上前一步,假装要承受对方的碰体而从左方穿过,且擦身时重新面向着对手。不知是不是因此造成对手措手不及,只见她的身体微微失去平衡。不过对方并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就重新站稳,将竹剑对准我。
说不定没什么空隙。
对手又马上靠过来了,但我努力不要移动,并将剑尖对准她的喉咙。如果你直接攻击我,反而会被我刺喉喔!你是没办法轻易进来的喔!——我这么想,但她并没有进来。
真的呢,就如矶山同学说的。可是,为什么呢?这明明是基本中的基本,也是大家都在做的事,为什么我只要这样做,就可以达到防御呢?
管他的,那种事不必现在思考。
我又听到一阵响亮的拍手声。
是的,我现在只有相信矶山同学、相信大家的力量,努力比赛。
是击手,不过中途被我拨开了。我向左绕,并拉开距离。
接着是击面,这次我往前跨,并向右绕开。虽然耳朵边被擦过,但没大碍。
上方也传来了非常拼命拍手的声音,会不会是久野同学她们呢?
这时,对手的步伐看起来比刚才更忙,是不是开始焦躁了呢?
要来了,是击手还是击面?是击手。我用剑锷一带应对,并朝右走。
对手用击面反击,不过这可以不必理会,我只要在前进的同时缩回左脚,然后小小地绕开,穿过对手身体就好。
啊——
「喔喔喔——!」
虽然没做过几次,但好像可以打进去,所以我用了逆胴。
「腹!」
骗人!不对,不是骗人,我这边的三支红旗子都举起了。
因为正好面对面,所以我知道队伍的所有成员和二楼的伙伴们,都在欢呼。
「第二支!」
身体好像在飘般地轻盈。明明比赛时不应该产生这种心情,但我现在觉得自己非常幸福,也非常厉害。
不过,比赛仍在继续。
「嗯面啊——!」
对手采取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战斗方式,不过我觉得这一定是她着急了。被拿走一支,就得拿回来一支,就算是有望在大赛中夺下冠军的选手,一旦被拿走一支,也无法维持平常心。
这么想之后,我反而能冷静下来。我原本只想能平手就好,但矶山同学一直对我说,维持构持并闪躲,一直四处躲;虽然拿下一支,但要把它忘记,继续构持住;维持自己的距离,仔细看着、感觉对方。这样做就好。
「手、面——!」
看得到,和刚才相比,看得更清楚了。我闪过击手,用步伐化解击面,对手的竹剑完全没擦到我。原本想追上去击面,但对手马上举起手腕,所以换成击腹吧?但这样好像有点太得意忘形,因此还是继续构持。
对手依旧对着我冲过来,所以我——
「喉喔喔喔——!」
尝试攻击,不过没打中下颚,往上偏到了面金。我「叩」地打到,对手朝正后方踉跄。她虽然马上构持住并想往我这边靠近,但是上前的步伐变得有些不确实。这难道是机会再度来临?虽然我这么想——
「停止!」
随着提示音,主审举起了两边的旗子。
接着又——
「……胜负已分。」
将红色的旗子举向我方。
我,赢了——
我和次锋大森学姐在我方的边线擦身而过。
「表现得不错嘛,西荻。」
「谢谢称赞,加油。」
于是我直接回到前锋的位置坐下。虽然因为仍在比赛中,所以不能吵闹,但感觉我们的气氛已经完全炒热了。
大森学姐也打得很漂亮。虽然白色旗子有四、五次差点举起来,但没让对方做出可得分的攻击,一直到时间结束。
下一位野泽学姐,有点不顺利,但以一支获胜。副将河合学姐因输给对手的力量而被夺下一支,之后则因竹剑掉到地上与违规出界一次而失去一支。结果以令人不甘心的二支落败。
主将战成为决胜负的关键。
目前,我方获胜次数为二,对方为一。支数则是我方二,对方也是二。如果村滨学姐能获得比平手更好的成绩,我们就能晋级半准决赛。但只要被拿走一支而且输掉的话,就会变成对手以支数取胜。
村滨学姐的对手是个二年级生,体型高大,因此使她的竹剑显得异常细短,连我们社里最高大的村滨学姐,看起来也有些娇小。
「手喔喔喔——!」
不过,完全没必要担心。村滨学姐以击手两支,拿下从容的胜利。一般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