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合学姐是队伍的副将,宫田学姐和吉田学姐则没有排上候补,我自己也觉得这个战绩很奇怪。
「……先不说这个,讲到学姐时,不可以直接叫名字啦。」
「不要说出去就好了,你就保密吧。」
受不了,还装出这种不良的样子,明明就是个害羞的人。
「唔——嗯……你问我为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会打赢河合学姐,可能是碰巧吧。」
结果,又被她的白眼给瞪了。
「……意思是我和河合都是碰巧输的吗?」
「看你马上就用这种刺人的方式说话……河合学姐可不会用你这种充满怨恨的方式说话喔,她对我说,只要照着自己想的去做就好了。」
啊,我该不会又说出惹她生气的话了吧?
好像没事。她只是嘟着嘴,没有瞪我。
「……我很不满意。你如果输给河合就算了,却是赢了她但败给其他人或平手,这让我怎么样都无法接受。」
「我又不是为了让矶山同学接受才练剑道的。」
惨了,这次被瞪了。我总觉得搞不太清楚这个人「生气的点」在哪里。
「我说啊……我们明明讲话语气很随意,叫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加上『同学』啊?」
什么嘛,戳中的是这个点啊。
「咦——可是突然要我直呼名字,我没办法。」
「我说好就是好啦。」
「那……比如说小香之类的?」
白眼吊得更高了。
「混蛋,你敢那样叫我,下次我就直接拿木剑从后面打你!」
喔,这么不得您的意啊!
「那,香织同学呢?」
「我说了,就是不要加上『同学』啦!」
「为什么嘛。有什么不好的?这样在亲近中也保有礼貌啊。」
我以为她会对亲近这部分吐槽,结果不是。
「……你赢过我,所以你有直呼我名字的资格。」
唉唉,结果这个人还是无法脱离那种想法啊。
「欸……可以问你一下吗?为什么矶山同学这么执著于胜负呢?」
「是你太不执著了吧!你也给我更认真地思考剑道的事吧!更在乎胜负啊!」
「我一直都很认真在练啊。对于剑道,我也是想了很多很多的。」
「那么,就不要输给在你之下的人,因为那就代表没有拿出全力。」
为什么要说「下」嘛。
「什么啊,宫田学姐和古田学姐又不是在我之下,而且我不喜欢那样看轻别人。」
到站了。我先下车。
「等等……你在说什么蠢话啊。赢的在上,输的在下。没输给任何人的就是冠军,而只要输任何一次就完了。这就是剑道,也就是所谓的胜负。」
「不对、不对,那样才不是剑道!应该还有其他的乐趣,以及喜悦才对!」
受到她的影响,我也不小心激动起来,提高了音量。走过身边的人们都偷偷地瞄向我们。
「什么叫其他的乐趣啊?」
这人怎么这么烦啦。
「就是……学会使用新的技巧,找到更漂亮的构持姿势,模仿前辈的优点,击打出让人畅快的一支等等,有很多吧。」
「那种事就算再多,只要和胜利没关系,就没意义了。」
「好了啦,别再说了啦。」
我们通过地下一楼的剪票口,接着再走到地下二楼的月台。
「好什么啊!你只要肯认真打、肯卯起来拼的话,绝对会变得更强!」
「是、是,这真是对不起了,我就是不够拼。」
这段手扶梯有这么慢吗?
「至少在对上那些废物的时候,不会把该赢的对决输掉。」
「你不要把学姐们说得那么难听。」
「因为我讨厌你是个弱者啊!」
你在说什么任性话啊,还有,不要在这种公众场合这么大声啦——我原本想对她这么说的。
「矶山同学……」
回过头一看,她的表情似乎显得十分难过。我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我才不要……你……你是让我真正认输的人,这样的你却是个弱者……我不要……
我的确不想执著于胜负,甚至想让自己远离那种价值观。这只要用网球或游泳来思考,就很容易理解。用单纯的快乐进行某种运动时,本身就是喜悦,我认为世界上应该存在着这种态度。
可是,现在我所学的剑道,一定会与胜负有关,这是很沉重的事实。尤其是东松学园高中部的剑道,男女队皆拥有全国等级的成绩,甚至被学校引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