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武士道十六岁 7 敌人的真实身分

  什么?ㄐˇ一ㄚㄅˇㄣ?

  既然去年在国中女子部并且有练剑道,那么现在站在那里的西荻,就是那个「甲本」吗?

  说不定是不同的汉字。像是「河本」或是「河元」,还是「甲元」(注:以上三个姓氏日文读音与「甲本」相同。)之类的。不对、不对,这样反而很难推测,感觉太勉强了。她还说有参加过横滨市民大会。不过,是前八强。换句话说,她没拿下冠军?明明都已经赢过我了啊?这也太诡异了吧。

  还有,什么旧姓啊?才国中生耶(注:日本人结婚时,女性多半会冠夫姓,因此这里香织是暗指结婚。)。家庭因素是什么?父母离婚吗?如果是,那你还傻笑个什么劲啊?应该要有一种所谓「我很不幸」的表情啊。偏见?这是我的偏见吗?

  是真的吗?喂,你就是那个甲本吗?

  「矶山同学,辛苦了。」

  竟用这种若无其事的声音对我说话。

  「啊、啊啊……你辛苦了。」

  我干嘛这么狼狈啊?

  「好厉害呢,全国国中组第二名。我原本都不知道……啊,说不知道真是太没礼貌了,对不起……我并不是打算把错都怪到社团头上,不过国中那边的程度还真的不能说有多好呢。」

  这些我很清楚,我还知道这里的国中部剑道社废到不行。

  「……不会,没关系啦,没什么的。」

  不妙,我也变得奇怪了。

  「你家在保谷土,对吧?」

  「对……」

  「我是日出町,那我们到横滨之前都可以一起罗。」

  喂,说什么鬼话啊!

  「好啦,快点换衣服吧!」

  混帐,把我搞得步调都乱了。这家伙是想干嘛啊!

  不论是换衣服,搭巴士到中川车站,还是坐地铁到横滨,西荻都一直,一——直、一——直在说话。虽然我也回了几个问题。

  「真了不起……全国国中组第二名是怎样的感觉呢?」

  真教人火大。那还用说吗?我输了啊!

  「应该是『快要能得到天下』的感觉吗?」

  什么啊?就算在国中组称霸,前面也还有高中的校际赛、成人的全日本比赛,以及世界赛等等的。光是全国国中组阶段就要得到天下?少瞧不起剑道了!

  「今天也直接晋级上组了呢。好厉害喔……啊,之后你赢了几次?我忙着自己的比赛练习,没办法分心去看。」

  我不想理她,但她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欸,到底赢了几次啊?欸、欸。」

  受不了,这个人真烦。

  「……赢了四场,平手三场……输掉一场。」

  真糟糕,我的败绩又增加了。

  「咦咦——只输掉一场吗?对了,是谁赢了矶山同学啊?」

  少给我问这种事。

  「喂。」

  「……啊……是村滨选手。」

  「咦耶——那不就是社长了!村滨学姐真的很强吗?」

  喂,你是要我称赞别人吗?

  「真的很强,对吧?欸?」

  有够死缠烂打的。

  「……这个嘛,去年她在校际比赛中是个人前八强,团体则是第二名。毕竟是那时候的主力……总有一定的实力。」

  「好棒——喔!这你都知道。」

  我想在新生之中,只有你会这么不清楚。

  「欸,还有谁也很强?」

  真的是烦死了。

  「……嗯……三年级的野泽选手和二年级的河合选手,都很有实力。去年她们两位也分别在队伍内担任副将和先锋。」

  「你和她们打得如何?」

  「我和野泽选手打成平手,打赢河合选手。之后的我就不太记得了。」

  除了输给村滨。

  「欺,我可以问你吗?为什么你提到学姐的时候,都不称学姐或加上敬称呢?」

  这女的问题真是多到有够烦人的。我又不尊敬她们,所以不想用带有敬意的方式说话啊。更何况对我来说,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都是敌人。

  「……没什么,反正大家都是会参赛的选手,用选手称呼就好了。」

  「嗯,对啦,只是……」

  横滨到了,对话到此结束。她邀我要不要顺便去哪边逛逛,但我拒绝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从今天开始,恐怕无法像之前一样每天兼顾跑社团活动和桐谷道场了。

  在隔天的练习中,我决定注意那个名字从甲本改成西荻的人的构持。

  不过,练习挥剑时并无法好好仔细观察,因为我也要做同样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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