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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事情不成问题。为了我冒险犯难行动的部分比较重要。只要有那份心意,哪怕是输给小狗大哭,还是爬到树上才怕到发抖下不来,都只是些枝微末节的小事。」
「不是,那应该不算枝微末节才对……」
「啊,可是哥哥那种懦弱的身影,想像起来或许很可爱!哥哥,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话说不要想像我丢脸的样子啦!?」
我在小堇脑中究竟露出多难看的模样……
「欸,哥。」
这时,小椛戳了戳我的肩膀说:「你看这张照片」,翻开相簿的另一页。
「这是……啊,去抓虫时的照片吗。」
照片上是鼻头贴著OK绷,手持锹形虫笑容满面的我,以及双手捧著捕虫盒,笑盈盈的小椛。
「没错没错,暑假的自然科作业是采集昆虫;但是我怕虫,所以你帮人家抓了很多的照片喔。哥说:『我心爱的小椛要是被虫咬了,我的心可是会破一个洞的……』,努力帮我抓的喔。」
「大致上的经过没错,但我可不记得自己说过那么肉麻的话!」
「这时的哥真的好可靠,好帅气喔……代替怕虫的我,接二连三抓来好几只各式各样的虫。」
「才没有那么顺利。鼻子上的OK绷也是因为太靠近看锹形虫,被咬了一口才贴的。」
我还记得那真的很痛。照片上虽然笑得开怀,我反倒记得自己痛到哭了出来,应该没有小椛说得那么帅气才对。
「嗯,就是说呀。记得我帮哥消毒那个伤口的时候,你还痛到眼眶泛泪,可是拚命忍著不哭。」
「好像有过那种事。」
「现在想起来,那时的哥真的好帅喔,忍痛不哭的样子真的超帅的……」
……不、不要露出恍惚的表情一直说我帅啦。做那种事情会害我误会,我可是很小心的。
「呼……总而言之,这样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就是你很有哥哥样子的事情。」
不知何时从妄想中归来的小堇加入对话。
「啊,那件事啊……嗯……我的确有想要那么做,还是难以否认因为是小孩,难免有些力有未逮吧。」
我现在仍旧依稀记得,当时的我在刚获得的(应该说是擅自决定比较正确吧?)妹妹们面前,想尽办法当个称职的哥哥。
但如今和照片一起回顾,每一件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反而有种信心大于能力的感觉。
说不定从现在回想以前的事情,使得那种印象格外强烈。
「没有那回事。你是非常称职的哥哥,我们也把你当成真正的哥哥看待。」
「嗯,哥替我们做的事情不只这些,其他还有很多喔。像我不小心把冰棒掉在地上哭出来的时候,你就把自己的冰棒送给我吃。」
「我记得自己玩累睡著的时候,哥哥曾经背我回家。那是段非常美好的回忆。」
「啊,对了。我能不戴洗头帽洗头,也是从哥帮我洗澡开始的喔。」
「话说回来,晚上想上厕所醒来,一个人不敢去厕所时,曾经叫一起睡的哥哥起来陪我去呢。现在想起来有点难为情……」
「讨厌吃的东西,哥也会说:『不可以挑食』喂我吃,所以我现在才敢吃。」
「自从一起写暑假作业的时候被哥哥夸奖以来,我才真正开始用功念书。能有现在的我全都得感谢你。」
「其他还有这种事情──」
「不对不对,我还有这种回忆──」
不知不觉间,她们不知为何争先恐后地说出和我的回忆。
总、总觉得两人间又开始火花四射。
难道说又要吵架了吗?我提高警觉,但她们并没有吵起来,而是笔直看著我。
「身为哥哥的你,真的给了我们很多美好回忆。」
「嗯,身为妹妹的我们得到很多帮助喔。」
「这时的回忆,到现在也真的非常珍贵。能留下如此闪闪发亮的回忆,全都得感谢哥哥。」
「我真的很感谢哥。现在这份心情也不变喔。」
两人直率地说出感谢,害我觉得有点难为情。
「哎呀,你们愿意这么想是不赖,可是我还是觉得用『感谢』来形容有点太夸张了。我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顶多只有能应付得来的范围──而且还是小孩子也做得到的事情而已。」
没错,两人不知为何对过去有强烈的思念,不过没发生过戏剧性到足以让她们这么想的事情。
比如说,不是常常会有遭逢意外为了保护对方而受伤等等桥段,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发生过那么戏剧性的大事。
顶多只有和小狗格斗(对方应该只觉得是在玩吧。),现在回想起来只能算是笑话。
我只是想逃避痛苦的现实,拚了命地享受在月城家的生活,要是因此被人感谢反而会很伤脑筋……然而──
「不对,没有那回事喔,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