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导致她有如此变化。
我只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不能在这里让她解脱,就会发生更悲惨的事。
「乌苏拉、洛洛特,麻烦你们掩护我!!」
我将意识切换为战斗状态。现在已经不是为了偷袭,而是要应付这个必须正面用自己力量击败对手的场面。
手握妖精短刀的我施展<无形之手>的术式。
而且这次的术式跟之前不同。而是我被送回马车后,为了应对不时之需而构思的最新术式。
无形之手实在是扩充性相当丰富的术式。虽然单纯来看只是用来捡拾家具缝隙内物品的魔法,但如果思考用途加以强化,就会有许多不同的用法。
在宅邸里与巨鬼进行的死斗让我获得数量惊人的熟练度。其实我在跟绑匪战斗后就已经知道经历生死攸关的战斗能带来十分惊人的熟练度。因为我料想到可能发生这种状况,所以毫不吝啬地把那些像为奖励幸存者而大方提供的熟练度拿来使用。
我让浮现在思绪中的术式构筑起无形之手。更粗、更长……而且更多。
我接连制造出两只、三只、四只的无形之手,最终膨胀到六只手臂的力场之手,伸向绑在马车车厢顶部的战利品。
也就是巨鬼曾在餐厅使用的巨大剑盾。
巨鬼使用的装备似乎也是用特殊材质打造,光靠我一个人不管怎样使力都拿不起来。所以当时也让我绞尽脑汁去想该怎么带回那两件战利品。
所以我想到了增加无形之手数量的扩充术式,猜想说不定用复数的无形之手就能够搬动重物。
而现在,在我的尝试成功之后,曾令我陷入苦战的敌人武器,变成我自己的武器飘在空中。我让盾牌靠近身体左侧,右则则让巨剑随行,彷佛就像自己拥有跟巨人一样粗壮的手臂。
如果要给这个魔法组合技一个名字,也许可以叫做无形巨人吧。话虽这么说,毕竟我不可能总是随身带著这类重得要死的装备,所以也只有附近正好有巨大物体能充当武器时才能派上用场的组合技。
其实我原本想到的是让每条手臂分别拿剑。虽说是用来应对意外状况,真的施展出来,在画面上应该会颇有气势。
我让无形之手举著像墙壁般,几乎能完全遮蔽住凡人种小孩身躯的盾牌前进。我并不是让盾牌正面承受风暴,而是用有些倾斜的角度,像架开风压的方式前进。打在厚实的盾面上的强烈风压发出类似哀嚎的声响。
最为难受的还是在洛洛特的障壁保护下仍感觉冰冷难耐的手指。光是飘在空中就让四周像冬天一样冰冷,她原来是这么高阶的妖精吗?
尽管有多次感觉难以承受,但迎面对抗暴风的我还是逐渐缩短敌我距离。在此同时,不输给暴风呼啸声响的少女哀叫声也直接在我脑中回荡。
那感觉像用挫刀磨碎精神后朝四周洒出的叫声似乎是某种术式。在风暴里出现了一个完全不受强风影响的奇妙身影。
要如何形容那个东西,对我的语言能力是一大考验。
那就像暴风将木屑吹到冰块上聚集而成的扭曲人偶。轮廓看起来像一个戴著兜帽的身影,尽管形状有点像笨拙小孩用黏土捏成的土偶,但唯有手脚有著扭曲的骇人造型。
那有著锯子、钢锥、刀械、钝器等武器外形的手脚勾起我的记忆。
(插图026)
那是被弃置在地下室中,明显留有使用痕迹的刑具。而戴著兜帽的轮廓,应该就是下手折磨她的魔法师与魔术师。
她想用自己害怕的东西攻击对手,这确实是小孩会有的单纯想法。
然而那带有稚气的想法却无法让人会心一笑。毕竟那些陆续涌现的身影在不到一转眼的工夫,就增加到让人放弃确认多寡的数量。
不妙,如果不制止那些东西,马车也会遭到波及。
外形粗糙的冰人用生硬的动作迈开步伐。并不是全都朝我涌来,冰人毫无秩序的跑动模样,让人感受到只想破坏附近所有物体的幼稚杀意。
在暴风影响下,我根本没法战斗。不稍微拉开距离,退到不会被强风拉扯的位置,我根本没法正常挥舞身边的巨大剑盾。
虽然这身装备足以让我穿过暴风取走少女性命,但如果要战斗,状况实在太恶劣了。
「放心吧,亲爱的。」
我听到乌苏拉在我耳边发出低语。我转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缩小成手掌大的乌苏拉正停在我肩上。
「因为只要暗夜妖精拿出实力,就算是无机物也会失明的。」
巨大的破坏声。我连忙确认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只见大量人偶开始互相碰撞、崩塌。那些无法确定奔跑方向的人偶盲目互撞并逐渐崩毁的景象,让我产生一股心脏隐隐作痛的恐惧。
想到要是同样的攻击落在我身上,我根本无从对抗。
感受著妖精这种存在的恐怖正深入骨髓的感触,我也趁机挥动巨鬼那相当于长枪尺寸的巨剑。只剩下闪躲能力的人偶,一旦被巨剑扫过就像脆弱的玻璃一样粉碎,在暴风中消散。
很好,这样就有机会了。我抱著这样的确信挥舞巨剑,扫倒单独战力不足为惧的人偶。只要挥得动,具有压倒性重量的武器就算不用太多技术也能产生强大威力,实在相当可靠。加上杀伤范围也广,就算想要招架,光是足以击飞对手的重量与速度就能构成充分的杀伤效果。
只是在我保护马车的战斗过程中也察觉到一个缺点。就是我无论挥动巨剑还是盾牌,身体都一定会被动作带动。我的手臂会随往上挥剑的动作抬高,破坏我本身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