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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并不打算像野盗一样堕落。放心吧,其他人都没死。」
听到这冰冷中带有天真的话语,让男子差点要扬起嘴角。他认为如果对方是会说这种话的货色,之后有的是机会报仇。
「正确的说,你可别以为能在这里死掉就算了,败类。」
男子还来不及去想敷衍对方的方法,意识就瞬间转暗。因为剑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中男子的侧头部……
【Tips】三重帝国为了严厉铲除野盗,就算没有列入通缉的对象也一定能换到赏金。小喽啰保证能换到一里布拉,头目最少也有一德拉克马。如果是有悬赏的要犯,甚至有高达三十德拉克马的悬赏金。有时甚至还会领到额外的奖励……
我拉起那个被我踢昏的野盗,用布条帮他包扎以避免肠子流出。我这么做并非是基于期待他改过向善的佛心。
这种靠著鱼肉乡里过活的家伙,肯定早就已经烂到骨子里去了。一旦染红的布,就算用神圣的河水冲洗也不可能归于洁白。与其不切实际地期待这种人改过向善,乾脆让他脑袋搬家才是真正造福天下。
我之所以还会让这家伙的脑袋留在脖子上,单纯是让他活著对我更有好处。
「辛苦你了。」
我听到这个声音转头回望,看到兰贝尔特先生正朝我走来。由于我现在已经二十岁了,因此他应该也有一把年纪,还能站在第一线的他实在令人敬畏。
「话说回来,你也变成一个狠角色了呢。」
被这个令我敬畏的对象说成是狠角色,让我有些不悦。
「二十个人一转眼就被你剁成肉酱吗?」
「说得太夸张了。」
看到兰贝尔特先生用火把确认那些倒地的野盗后刻意皱起眉头这样胡说,让我忍不住摆出臭脸。
「我一个人都没杀。」
因为今晚我并没有杀死任何人。
虽然在伏击时可能会有人不幸被长弓或弩箭射死,但我只身冲进对方阵中的时候可没有杀任何人。尽管可能会让某些人的四肢从此报废,不过我就只是攻击铠甲缝隙,制造会让对手无法动弹的伤害而已。
「这样反而更狠啊。」
傻眼地叹气之后,兰贝尔特先生张开双臂以那些被瘫痪的野盗为背景说。
「就算对手陷入混乱,正常来说是不会有人只针对很习惯战斗的野盗的拇指或筋腱攻击,就连我也不会想那么做。」
他说「不会想」的意思,就是他也能办到类似的事吧,我很明白。
先不管那些,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因为活捉野盗的赏金比较高嘛。
听到我笑著给出这个答案,兰贝尔特再次露出不知该说什么的表情抓了抓后脑。
他究竟在顾虑什么?这些企图侵入庄园烧杀掳掠的败类,会有什么下场都是自找的。
这些傻瓜派斥候探路是一回事,但未免也太没头没脑了。以旅人来说他们的武器装备都太偏实战,有经验的旅人都不会喜欢这类很重的装备,而且帝国语也有奇怪腔调,跟他们自报的身份相比也太过突兀。
在犯了这些错误之后还露骨地去找仓库跟自警团瞭望塔,色眯眯地打量庄园里的女性更是愚蠢。那些人不只是搭讪,还去打听哪个女人住在什么地方,真的是蠢到有剩。
他们根本就是举著一根写有「我们打算干坏事」的旗子在大游行。
我猜八成是之前打劫太顺利,所以大意了。正因为他们是选择以慎重为卖点的手段,因此在粗心时的破绽也特别大。
最重要的是竟然我还没去工作的时候就骚扰别人的老婆,真是太不要命了。
觉得可疑的我立刻就不跟他们客气,在找他们稍微聊过(拷问)确认真相后,便立刻准备回礼(伏击)。
因为自以为成功骗到人的家伙,被打脸时也特别响。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一切都十分顺利,庄园没有蒙受任何损失。而我也赚到一笔不小的临时收入,真是皆大欢喜。
「你会以预备自警团员的身份留下来,对这些家伙来说实在太不走运了。」
「怂恿我试著去单挑他们的人这样说有些假喔。」
我语带讽刺地回敬兰贝尔特先生那刻意的称赞。
喔,对了。虽然中间有几番波折,但我最后在庄园内留下来了。
「你们感情还是一样好呢。」
「玛尔吉特……你其实可以在家里等我啊。」
这都是为了我新的亲人。
我现在拥有预备自警团员的身份,同时还以庄园猎人的身份工作。这都是因为我已经入赘到玛尔吉特家里的关系。
一直说要成为冒险者,甚至还实际做了各种准备,最后会变成这样的理由其实并不复杂。这都是我们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互相交流的结果……
「爸爸精神这么好,小公主不可能睡得著吧?」
玛尔吉特露出傻眼的表情。她明明已经二十二岁,却还是保有跟我认识时的可爱模样,而在她臂弯中搂著一名跟她看起来宛如姊妹的女孩。那是一名跟她同样拥有蜘蛛下肢,耀眼金发与蓝色眼珠也同样可爱的天使。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