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雏宫里唯有一人。只有在乞巧节夜里袭击了玲琳大人,与她一同失去意识的朱慧月!是你替换了身体吧!?」
「放开我! 这副身体会怎样都无所谓吗!?」
慧月的眼中凝聚起力量并喊了出来。同一时间,烛台所点亮的火焰膨胀开来,袭向冬雪的手。
吓了一跳的冬雪迅速放开了手,往后退去并摆好架势。
「道术……!」
「是啊,没错哦」
慧月抚摸着疼痛的头皮,扬起嘴角。
火焰,正是朱家的象征。这无疑是自白了自己的真身,但如今更需要的是威慑对方的武器。
「我既能自由自在地操纵火焰,亦能集中精力夺去他人身体。当然,也能让这副身体受到严重的烧伤呢。而且能让黄玲琳的灵魂回到这副身体里的唯我一人。而后,变回来时你的主子全身都已经被烧烂了,哪怕变成这样你也无妨吗?」
即便流露出强烈的敌意,然而冬雪的刀锋却连划痕都没在玲琳的肌肤上留下,这点被慧月所看穿。
忠诚至此。只要将黄玲琳的身体作为人质,便能封住冬雪的攻击了吧。
「……哼」
但是,慧月低估了对手的残酷。
冬雪低声笑了笑,迅速跑到水瓶处,毫不犹豫地将瓶中的水泼到了慧月身上。
「呀!」
「水克火。能被水轻易扑灭的火焰,可笑。受到烧伤? 怎会让你得逞。不想让火点起来,那只需要持续对你泼水便可」
「什……」
面对愕然的慧月,冬雪再次揪住她的头发,想要就这样将她拽到室外。
「站起来。跟我到真正的玲琳大人那里去。换回身体后,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放、放开我! 放开!」
慧月激烈地挣扎着,最后从冬雪的手中挣脱摔了个屁股墩。
「难以置信。这副身体只是刚脱离濒死之地而已啊。这样的状态下还泼水,你是想犯下弑主之罪吗!? 啊啊啊,身体好难受。会死的啊!」
在恐惧得无法呼吸的情况下,慧月拼命转动着脑筋。
虽然冬雪隐藏着无法估量的凶恶,但唯独她这份忠诚心是货真价实的。那么,就唯有攻击这一点了。
然而,冬雪只是以如人偶一般冰冷的表情回过身来。
「……我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吧」
将要打开的门扉反手关上。
她眯细双眼俯视着一屁股坐下的慧月。
「有着玄家血统之人,自幼时起便被灌输了身体构造的知识。哪根骨头容易折断,哪根骨头难以治愈。怎样折断能完全康复,怎样折断才能感受到最大的痛楚」
「…………」
面对单膝跪下,慢慢将脸靠过来的冬雪,慧月无声地往后退去。
「确实一次又一次进行水攻的话对玲琳大人的身体不好,我也费事。总之先将手骨给折断两三根吧。没什么的,只要在玲琳大人回来前治好,伤口便是『未曾发生』。痛楚只留存于记忆。这份痛楚,只要由你的灵魂来承受便是」
冬雪的声音,甚至感觉不出丝毫恶意流露,仅仅是在淡然地述说着。
「这、这种、事……!」
「啊啊,还是说用虫攻好呢? 收集毒性少却肮脏的虫子到古井里,再把你吊在那。虽说虫子会从 全身的孔位钻入,但只要保护好眼睛跟耳朵,那之后都能清理干净。只要等你的灵魂湮灭之后,将身体洗净还给玲琳大人便没有问题了。只要几个时辰便能解决,因此这招对身体的负担是最小的了吧」
光是想象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光景,慧月便已 全身血色尽失。
若被那样做了的话,会疯掉的。
「噫……!」
冬雪的眼神是认真的。
有什么——有什么能够挫伤对方的心灵,有必要转移其注意力。
触及危机的本能,在此时,洞悉到了对方内心的软肋。
「你……你有这个资格吗!」
「你说什么」
「明明有七日多的时间却未能看穿我的真身!」
顺势的大喊,顿时令对方屏息。而慧月则紧咬着这点。
「表现得像黄玲琳头号忠臣的样子,结果呢,还是连我的真身都看不穿。我还给了你机会跟『朱慧月』——真正的黄玲琳见面,而你却听从了我的命令,甚至还给予了毒物。对吧!?」
「……闭嘴」
「你啊,那个时候一定也是这样恫吓她的吧? 发起了凌厉的攻击呢,还是对看得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的主子! 所以你才这样过度攻击我,就是想把这份罪过推到我头上。多么滑稽啊!」
「闭嘴!」
冬雪吼出了声,但慧月并未胆怯。
不,单纯是现在并非可以胆怯的场合。在对方暴露出弱点的现在若不全力去动摇,自己的灵魂便会遭到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