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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为能做到这点的尧明的才能感叹呢,又或是,应该为能让他不惜做到这地步也想去见一面的雏女的魅力而感叹呢?真令人苦恼呢。
「我是觉得殿下似乎并不太喜欢轻飘飘般可爱动人的女人,但对黄玲琳大人却是这般特别」
「哦。你觉得玲琳是那种可爱动人的女人?」
结果,自己发牢骚的呢喃被听到,尧明扬起眉头回应道。那个样子,总感觉很开心。
「她啊,可是内心相当坚强的黄家之女哦。大概是五年前吧,跟我初次碰上的时候,没有脸红的女人她可是第一个哦。可不要小看她了」
说到五年前,她不是还未满十岁吗?那还是不谙爱恋的年纪吧,虽然想这么反驳,但是,不,确实以尧明的情况来说,即便是幼女,不暗送秋波也实属罕见。光凭这一幕,尧明就将黄玲琳当做「为自己所接纳」之人,也不是不能理解。
「虽然体弱多病,但却不让周围人认知到的这一点也惹人怜爱。当我在她面前的时候,我感觉像是黄家之血般的什么突然沸腾起来了,让我想去怜爱、溺爱她」
「是这样啊」
但是,辰宇的附和却很马虎。
品行良好的黄玲琳,基本上与鹫官关系甚微。见到的时候大多不过是典礼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尧明总会紧紧贴著,因此,他所说的「玲琳的本质」之类的东西,辰宇并不知晓。
(这样的女人,一般来说都会喜欢吗)
那之后,对于兴致一起开始仔细述说的尧明的话语,辰宇只是随便听听。是觉得乞巧节上的事很可怕,又或是发烧得特别痛苦呢?这数日,她很罕见地撒娇了。这让自己很高兴,尧明笑著说道。
「并不会因为龙气而不自在,也不会娇媚地依偎我,这般无垢正是玲琳的魅力,但果然对于喜欢的女人,我还是想去碰触对方。至今为止甜蜜的耳语都不起作用的她,湿润著眼睛倚靠著我。真让人受不了」
就这样回头望向黄麒宫的他,简直就是深陷恋爱中的男人。
不知如何随声附和的辰宇,只能含糊其辞回应,尧明对此哎呀呀地叹了口气。
「这是不争的事实哦。你也、就没有一两个在意的女人吗?」
「很遗憾。恐怕是以冷血著称的玄家血脉很浓吧」
辰宇之母乃是异国女子。五大家的血中,看来是父亲弦耀的玄家之血表现得更强吧。
但听了这话后的尧明却愉快地抖著肩。
「说什么呢。那不就更值得期待了吗?」
「哈?」
「水平日虽风平浪静,但有时亦会狂乱,冲垮堤坝。玄家之人虽平素冷淡,但若遇上特定对象,便会变得比朱家之人更为炽烈地爱与恨。一想到一直一脸无趣的你,乱了心神,变得慌张的瞬间到来时,我就期待得不得了啊」
对尧明带著意味深长的笑容所告知的内容,无法相信的辰宇耸了耸肩。除了尧明外,至今为止辰宇所知的人,皆是对自己心怀恐惧,又或是警戒,亦或是目送秋波。对这样的人,实在不觉得自己会被打动。
(啊,不过)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名女子的身影。
在笼中面对野兽仍泰然自若的女人。刚这么想时,却又为了老鼠而惊慌失措,另一方面又沾了一身泥地拔著草,天真无邪地想要盐的她。傲慢又蛮横,对辰宇也一味献媚的朱慧月——
「实际上我也,虽然被黄家之血所稀释,但一旦重要的人受到伤害,玄家之血便会躁动。看到玲琳那痛苦的样子,虽然对方是女人,但我甚至想揪起朱慧月的胸口」
正好想到一处似的,从尧明口中说出了她的名字,令辰宇吓了一跳。
「玲琳即便是在病床上,也依然关切著朱慧月说『希望不要过度制裁她』,但传闻说那个女人却在朱驹宫中无忧无虑地笑著度日。幽禁不过徒有其名。多半,又在用那得意的刺耳尖声恫吓驱使著女官过著往常的生活吧」
即便在当权者面前摆出一副文雅举止,对尧明也是行不通的。他当然看穿了朱慧月傲慢的性格。
「不——」
另一方面,实际见过「幽禁」的辰宇,马上反驳了。
那个境遇反而,可以说是悲惨过头了,而且身边连一名女官都找不到。而她对待太监都不摆出高压姿态,甚至见到鹫官长的辰宇,都不想留住。
(……这样讲述出来,未免太不可信了)
但是,觉得这种话是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辰宇,闭上了嘴。
变化实在过于戏剧性过于夸张了,就算对现在的尧明这么说,充其量也只会被反驳说那是装温顺的演技吧。他甚至说过「若敢再次模仿黄玲琳便会砍下她的脑袋」这种话。蹩脚的传闻只会给他的愤怒火上浇油罢了。
(让殿下也,实际看一下会不会更快呢)
表情与动作,稍微拉开距离的方法。要分享这正因直接接触过才会有的,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就只能将尧明带到朱驹宫去了。
话虽如此,但正因憎恨著慧月而激昂的他,到底是否肯造访朱驹宫呢?大体上,他之所以能被允许进入黄麒宫,是因为他乃黄家皇后之子。虽说是皇太子,但也不是能随便去造访并非公共场所的各家宫殿。
「鹫官长!」
就在此刻,从背后传来声音,辰宇转过身来。
「尧明殿下,万分抱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