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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都是你……我的人生,被搞成一团糟……!」
「莉莉,请冷静下来。这样下去会得风寒的。先把衣服换了,洗洗手,深呼吸——」
「开什么玩笑!」
就像是要甩开轻轻伸出的手一样,莉莉举起短刀。
「风寒什么的!那种事,已经无所谓了,我的人生……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般说著的她,落下了眼泪。很明显已经失去了理智。
「莉莉,总之先冷静一下吧。好了,放下刀,把弄脏的衣服脱下——」
「别碰我!」
毫不气馁的玲琳伸出手去,被莉莉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
「该死!该死!反正我怎样都是脏的!无论做了什么,怎么挣扎,到最后还是会被说是『舞女之女』!」
「怎么会,莉莉——」
「少看不起人了啊!」
紧闭著双眼的莉莉胡乱地挥舞著短刀。玲琳迅速地闪开,但耳边的头发还是来不及,一丝头发就这样飘落到了沾满泥土的地板上。
(啊啊!慧月大人,非常抱歉!)
虽然身体行动了,但忘记和原本身体的身高差。没能防止失去一部分头发,玲琳立刻在心中向慧月道歉。
(啊,但是这里,是发梢分叉多的地方……)
瞥了一眼被切断部位确认的玲琳稍微松了一口气,在这期间,莉莉大幅挥舞著短刀。
「该死的啊!」
刀锋反射著穿过窗户透进来的阳光。
仰望著的玲琳,在认出刀刃上的影子而睁大眼睛的那个瞬间——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莉莉的手臂冷不防地停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
同时,响起严厉的喊声。
是辰宇。
他扭起抓住的手臂令短刀落下,紧接著,正如鹫官之名一般,以鹫一般敏捷的速度将莉莉拘束起来。同时,待在他身后的文昴将短刀踢到仓库的角落。
「没事吧?」
「鹫官长大人和、文昴大人……」
被锐利地瞥了一眼的玲琳不禁愣住。
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状况。
(……露出了直率的表情)
另一边,辰宇等人则仔细观察著惊讶地仰望这边的对方。
微微睁大的眼中所浮现出的,到底只是纯粹的惊讶。
倘若这是为了引起同情的演出,那么观众压轴的出现应该会让她流露出欢喜才是,但那样子却看不出来。
话虽如此,毫无一丝怯意也很让人不可思议,辰宇难以捕捉对方的真意。
(看起来又不像是殿下所说的那种精于算计的恶女,但也看不出她是个无力可怜的女人。)
辰宇将警戒著摆好架势的文昴纳入视野当中,慎重地开口。
「因为收到报告说有女官握著刀具走向朱驹宫的尽头,因此前来确认情况。后宫内的流血事件是严禁的,违背者将被处以严刑。在此基础上向双方提问。发生什么事了?」
放低声音往下看,已经瘫倒在地板上的女官,正哆哆嗦嗦地捂住脸颤抖著。
也有回过神来的原因,但同时,也是被辰宇的魄力给压制住了。
与一个目光就让女人恍惚,一瞪便让男人晕倒过去的尧明的龙气相比实在微不足道,但辰宇到底也是继承了皇族血统之人。若是压低声音,眯起伶俐的视线,就连稳如泰山的雏女们都会畏缩不前。与皇族无缘的下级女官根本不堪一击。
觉得指望不上莉莉的辰宇,紧接著,转身面向始终站在原地的女人。
是和女官一样脸色苍白呢,还是会含著泪珠,用刺耳尖声述说著窘境呢——
从此前朱慧月的言行中,辰宇预想到了这两个可能,但实际上她却没这么做。
「发生了什么,是吗」
她轻轻地用手贴住脸颊,微微歪著头。
对那动作感到违和的辰宇稍微皱起了眉头,但接著的一句话,却让他的眉头以及眼睛张开来了。
「是呢,我剪掉了发梢分叉」
「……你说什么?」
「所以说,我梳理了一下头发」
被抓住的女官也,以一副失去言语的表情抬起头来。就连文昴也是一样的。会这样也是当然的吧。这种情况下,没人能想到朱慧月会说出这种话。
(是想要庇护女官吗?)
女子的行动意外地就这么过去了,比那更重要的是,作为藉口实在过于粗糙的内容,令辰宇扭曲了嘴角。他讨厌说谎。
「被称为恶女的你,庇护他人什么的,不会做这种不习惯的事吧,朱慧月啊。握著短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