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锁定了玉,还形成飞车取(译注:叫吃飞车。)!赢了…………!!
那瞬间──
女流名迹的头衔化为飞车的型态降临盘面……来到了我触手可及之处。
「………………」
头衔保持者低垂着头。
她缓缓地将手伸向棋台。我的心脏剧烈鼓动……老师用手掩住棋台的瞬间,女流名迹宝座便会交棒……!
然而────我错了。
老师雪白修长的指尖,抓起了棋台上最小的一枚棋子。
接着她如水滴般,轻巧地在盘上滴下了步。
「…………步?」
一时之间我还摸不着头绪。
──这步棋并非用来排除马,也不能让玉逃跑……亦非对我施加王手?
那是一手不明所以的棋。
不存在于判读的主线上,因此我完全没有判读出那一手。
我可以无视它并直接叫吃飞车,就这么在互相斩杀中取得胜利。
──…………不行!直到最后一刻都不能大意!!
我得谨慎行事。为了确实夺取头衔,我冷静地撤回金并叫吃那枚步。
那瞬间,一切全都翻盘了。
「死吧,雏鹤爱。」
如此宣告的同时,释迦堂老师自棋台拿起桂马并打入盘面。
8四桂。
「脱────」
此时我才终于察觉到一件事。
我……将自己的脑袋摆上了断头台。
「脱先!?无视飞车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8四桂发动的刹那,世界顿时骤变。
──现在叫吃飞车的话…………会被将死!?我!?…………我会被将死!?
「……!!」
我连忙将金打入自阵空档。金是用来将死后手玉时不可或缺的战力,但现在不试着延长寿命的话,我便会立即丧命。
然而我打入金的举动,亦正中释迦堂老师下怀。她跳桂并叫吃金,在绝佳的时机让棋子返回自阵之后,又打入金以威胁我的马……!
这瞬间,胜负已经揭晓。我目睹了………………自己的败北。
──我在判读胜负中……败北了?我…………在终盘…………?
难以置信。
因为…………对手比我的母亲……更加年长……
──骗人!!
我继续下子,试图否定呈现于盘面的事实。因为……这实在太奇怪了!
──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
「真难看。」
释迦堂老师低喃一声,不花一秒将我施展的王手攻势尽数弹开,她不断祭出应手,彷佛揪住我的衣襟朝我挥打耳光一般。
释迦堂老师的棋步是如此完美,令我错觉自己正在与A级棋士对局。
她为什么……会这么强……?
「难道站上头衔战舞台之前,师傅没有教导你该老实接受败北吗?」
「噫…………」
我祭出了最新研究。
那是我与山刀伐老师……与成为名人挑战者的A级棋士反覆展开研究会,并烙印于体内的居飞车最新下法。
加上我百经磨练的终盘力。
这是我最强的武器,即便面对师傅……面对史上最年轻的二冠保持者,我也坚信自己不会输。
然而我的两项武器都彻底瓦解了。
在仅仅一局将棋当中。
「………………………………无…………………………」
我甚至挤不出『我认输了』这几个字。
我仅能将自己的现况用言语表现出来。
「………………………………………………无路可走…………」
那句话便是一切。
差点纳入囊中的头衔。
以及我本来持有的武器,都如散沙一般自我手中消逝而去……
「透过目前为止的将棋,余看得出来你相当熟悉相挂的最新型及角交换的最新型。恐怕连矢仓的最新型,你也瞭若指掌吧。你很热心钻研呢。」
「………………」
对方彻底看透我的视线令人深感恐惧,使我甚至不敢抬起头。
好羞耻。
羞耻到我想当场死去。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