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胜。之所以能升段,都是多亏月夜见坂小姐你从第一天就向我搭话。』」
「……!!」
「『从初次在关西奖励会下棋的那天开始,与你在女流棋战中互争胜负使我变强了。虽不晓得我算不算女流棋士,但少了和你们战斗的经验,想必我也无法成为职业棋士。我真的很感谢你。谢谢。』……她是这么说的。」
「…………银子真的这么说吗?」
「是的。每字每句都如实传达。」
「………………」
「我也要向你道谢。有月夜见坂小姐你在关东,真的很令人安心……明明银子她从以前就尽是对燎你做些失礼的事。实在很谢谢你。」
我饱受震惊。
无论银子为我做什么,我都不可能坦率向她道谢。
胜负师就是如此,无法感谢交战对手。纵使内心满怀谢意,也绝不会将心情老实说出口。
但是……银子却真心对我道出感谢之词。
这也意味著,她已经不把我────
「咦?等……月、月夜见坂小姐?这条路好像和来的时候不一样耶?咦?咦?要去中央环状线……咦!?为、为什么骑上高速公路!?」
我无视在后座喧闹的废物,一口气催满油门。
「混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
就算事后会被吊销驾照,我也无法停止奔驰。
好不甘心。
我涌现不出一丝祝福的心情,也不觉得大快人心。今天对所有女流棋士而言,是屈辱的日子。极度不甘心、嫉妒不已,又对自己感到可悲……我在安全帽内嚎啕大哭。就连师兄得以成为职业棋士,都让我感到不甘。
所以我放声大吼。所以我迈步狂奔。
我催满油门,直到引擎烧毁为止。
不甘心。
我相信只要内心还残留一丝这份不甘,自己就还能变强。
「……失礼了。那么,接下来能开始采访了吗?」
看我结束与月夜见坂燎的通话,并按下录音机按键后,于鬼头曜二冠面色不改地问道:
「刚刚那通电话,是来自将棋会馆吗?」
「是的。听说空银子四段、枥创多四段与坂梨澄人四段诞生了。」
「有三个人啊?」
「因为坂梨先生上一期已取得了一次次点。」
本以为于鬼头会道出一些评论,但他并未谈及那些新生职业棋士。
取而代之,他开始阐述起自己奖励会时代的事。
「从奖励会时代,我就一直把自己定位为角交换专家。之所以能通过三段循环赛,也是多亏了角交换研究。有些是我自己思考出来的,有些则是从他人口中打听到的。这种行为容易沦为批判对象,我自己是认为那也是胜负的一环,于是并未放在心上。」
于鬼头这番话与本日的棋局无关,但我没有阻止他。因为这反倒才是我想听的。
「就是俗话说的『闭门造车』的类型。感想战时我不会深入探讨。纵使与他人举行研究会,也不愿展现底牌。我就像这样尽可能增加自己的手牌,并在胜负关键使用它们。包含如何运用底牌在内,做任何事我都会考虑到将棋对局。」
「我明白。我也属于相同类型。」
「然而软体登场后,状况顿时骤变。」
于鬼头先生平静地道出了那件事。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以及将棋界的那件事。
「我隐藏的底牌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仅如此,还被众人得知我本以为是杀手锏的底牌,几乎都没什么价值。因为评价值很低。」
评价值。
在那之前,人类会用点数评断棋子的价值,并以各自的感觉判断局面优劣。根据感觉不同,局面的价值亦会随之变动。好比使用没有固定数字的扑克牌来决定胜负一般。
然而软体展示出更为精确的分数,在扑克牌印上了固定数字。
不仅如此,它还悉心地教导人类想不出来的新手与战术。
就结果来说,软体证明了人类至今进行的胜负,其实相当暧昧不明──
「……真令人吃惊。本以为您在与软体对决后,令您备感冲击的是它终盘的正确性……」
「终盘看重计算能力。无论机械的计算能力多强,都没什么好吃惊的。我更不可能……因此而选择一死。」
那令人冲击的告白,让我不自觉地屏住气息。
尽管已是公开的秘密,但这恐怕是他第一次在采访中亲口谈论这件事……从这短短的一句话,我能感受到对于鬼头而言,本日的对局确实是一个分水岭。
「……换言之,您是因为无法在序盘展现出独创性……才选择那么做吗……?」
「我认为一旦丧失了身为职业棋士的价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