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五谱

emsp; ──无论胜利抑或败北…………抑或败北?

  「…………万一我就这么输了的话……」

  纵使如此,镜洲应该还是有升段的机会。

  倘若创多获胜的话,他升段的可能性便会变小,不过根据其他对局的结果,握有次点的镜洲依然有可能升段。

  ──创多败北的话,我就能笃定升段。只要创多输棋……我也……

  尽管才刚做过约定,但两人一起输棋的话,责任就不全在镜洲身上。

  「这样啊,输棋也无妨吗……」

  道出这句话的瞬间,镜洲总算停止了颤抖。

  当他心想差不多该离开的瞬间────他感觉到有人走进了洗手间。

  「我的对手是那个小学生,他似乎只差一局就能升段了。」

  ──是创多的对局对手?

  对方的语气实在没什么紧张感。镜洲屏住气息并竖耳倾听。

  「啊~关西的天才嘛。」

  「真的很令人厌烦,乾脆尽早投降算了。」

  「没什么关系吧,反正我们已经胜率过半了。」

  「是啊,无论胜利或败北都没影响。」

  「没错没错,有实力的家伙愈快升段愈好。下一期再加油吧!」

  一面嘻笑一面上完厕所之后,两人便走出了洗手间。

  那是陌生的年轻声音。恐怕是关东的三段,大约是高中生左右的年龄吧……纵使本期不行,也深信自己迟早能升段的年轻奖励会员。

  镜洲并未涌现怒火。

  只是对过去也曾如此想过的自己满怀悔恨。

  事到如今,他脑海中仍短暂浮现『输了也无妨』的想法,这般软弱的自己令他感到不齿。

  纵使仅有一瞬间,镜洲竟希望创多败北。他甚至想杀了如此卑劣的自己。

  「…………非得获胜不可。打从一开始,我就很清楚这一点。」

  没错。镜洲早就知道了。

  三段循环赛当中,不存在任何输了也无妨的棋局。

  软弱的身体再度开始打颤……但这种事已无所谓。

  「喝啊!!」

  镜洲踹开门并离开厕所。

  他用颤抖的手掬起水,洒向自己的脸。镜洲洗了无数次脸,彷佛在用水洗去败北的污秽。

  最后,镜洲以发颤的嗓音,向镜中的丧家之犬咆哮一声。

  「很好……我绝对要宰了你!!」

  ☗ 这样

  针对封手7六步,于鬼头曜帝位立刻以同银应对。

  我的棋步恐怕在他意料之内吧。

  ──不过,关于这点是彼此彼此。

  帝位战第一局进入第二天,我总算掌握了攻击权,不花一秒便祭出下一手。这回我以先手的金为目标,打入了步。接著轮到我进攻了!

  然而……

  「咻──────────………………──────────────────」

  「唔!?」

  于鬼头吐出的那阵高亢响音,再度响彻室内。

  秃头的帝位双眼圆睁,将脸凑近至几乎要触及盘面的距离,并展开漫长深思。

  「唔────────────────────────……………………」

  最后他做出了结论。决定『反击』的结论。

  沉寂下来的于鬼头先生,无声地向前移动棋子。

  他挺进6筋的步,孤立我的守备棋,之后再强硬地将步打入空出来的空间!

  「竟然舍弃防守!?能成立吗……!?」

  与昨日相同,始终待在盘侧观战的鹄记者,在笔记本上振笔疾书。

  就连拥有永世称号的女流头衔保持者,都认为这波攻势未免有些躁进,然而随著局面向前进展,局势逐渐变得任何人皆能一目瞭然……鹄小姐挤出一丝声音。

  「……………………太强了……」

  于鬼头先生祭出的每一手,皆为最佳手。

  算上第一天,持后手的我能采取攻势的时机,仅有封手及封手的下一手。

  仅仅这两手。

  我的反击甚至没在对手身上造成任何擦伤,且作为代价,我的玉眨眼之间就被右方的と金及左方的银给包夹。

  左右夹击。乍看之下我已毫无退路。

  「简直不是人类……」

  年轻的职业棋士记录员,以带著畏惧及嫌恶的口吻如此低喃。今天是周六,要举行奖励会,因此是由职业棋士来担任记录员。头衔战偶尔会有这种事。

 &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