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无论胜利抑或败北…………抑或败北?
「…………万一我就这么输了的话……」
纵使如此,镜洲应该还是有升段的机会。
倘若创多获胜的话,他升段的可能性便会变小,不过根据其他对局的结果,握有次点的镜洲依然有可能升段。
──创多败北的话,我就能笃定升段。只要创多输棋……我也……
尽管才刚做过约定,但两人一起输棋的话,责任就不全在镜洲身上。
「这样啊,输棋也无妨吗……」
道出这句话的瞬间,镜洲总算停止了颤抖。
当他心想差不多该离开的瞬间────他感觉到有人走进了洗手间。
「我的对手是那个小学生,他似乎只差一局就能升段了。」
──是创多的对局对手?
对方的语气实在没什么紧张感。镜洲屏住气息并竖耳倾听。
「啊~关西的天才嘛。」
「真的很令人厌烦,乾脆尽早投降算了。」
「没什么关系吧,反正我们已经胜率过半了。」
「是啊,无论胜利或败北都没影响。」
「没错没错,有实力的家伙愈快升段愈好。下一期再加油吧!」
一面嘻笑一面上完厕所之后,两人便走出了洗手间。
那是陌生的年轻声音。恐怕是关东的三段,大约是高中生左右的年龄吧……纵使本期不行,也深信自己迟早能升段的年轻奖励会员。
镜洲并未涌现怒火。
只是对过去也曾如此想过的自己满怀悔恨。
事到如今,他脑海中仍短暂浮现『输了也无妨』的想法,这般软弱的自己令他感到不齿。
纵使仅有一瞬间,镜洲竟希望创多败北。他甚至想杀了如此卑劣的自己。
「…………非得获胜不可。打从一开始,我就很清楚这一点。」
没错。镜洲早就知道了。
三段循环赛当中,不存在任何输了也无妨的棋局。
软弱的身体再度开始打颤……但这种事已无所谓。
「喝啊!!」
镜洲踹开门并离开厕所。
他用颤抖的手掬起水,洒向自己的脸。镜洲洗了无数次脸,彷佛在用水洗去败北的污秽。
最后,镜洲以发颤的嗓音,向镜中的丧家之犬咆哮一声。
「很好……我绝对要宰了你!!」
☗ 这样
针对封手7六步,于鬼头曜帝位立刻以同银应对。
我的棋步恐怕在他意料之内吧。
──不过,关于这点是彼此彼此。
帝位战第一局进入第二天,我总算掌握了攻击权,不花一秒便祭出下一手。这回我以先手的金为目标,打入了步。接著轮到我进攻了!
然而……
「咻──────────………………──────────────────」
「唔!?」
于鬼头吐出的那阵高亢响音,再度响彻室内。
秃头的帝位双眼圆睁,将脸凑近至几乎要触及盘面的距离,并展开漫长深思。
「唔────────────────────────……………………」
最后他做出了结论。决定『反击』的结论。
沉寂下来的于鬼头先生,无声地向前移动棋子。
他挺进6筋的步,孤立我的守备棋,之后再强硬地将步打入空出来的空间!
「竟然舍弃防守!?能成立吗……!?」
与昨日相同,始终待在盘侧观战的鹄记者,在笔记本上振笔疾书。
就连拥有永世称号的女流头衔保持者,都认为这波攻势未免有些躁进,然而随著局面向前进展,局势逐渐变得任何人皆能一目瞭然……鹄小姐挤出一丝声音。
「……………………太强了……」
于鬼头先生祭出的每一手,皆为最佳手。
算上第一天,持后手的我能采取攻势的时机,仅有封手及封手的下一手。
仅仅这两手。
我的反击甚至没在对手身上造成任何擦伤,且作为代价,我的玉眨眼之间就被右方的と金及左方的银给包夹。
左右夹击。乍看之下我已毫无退路。
「简直不是人类……」
年轻的职业棋士记录员,以带著畏惧及嫌恶的口吻如此低喃。今天是周六,要举行奖励会,因此是由职业棋士来担任记录员。头衔战偶尔会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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