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二谱

的Only One。

  《艾摩与小飞龙的奇遇记》是我们经常读的故事书。

  名为艾摩的少年拯救一头小飞龙之后,与它一同展开了冒险,当时龙还无法顺利地在天际翱翔。

  这本书是《爸爸的飞龙》的续集,但不知为何,银子比较喜欢读这一本。

  「艾摩很喜欢橘子,可是小飞龙不喜欢。」

  「咦?那它吃什么?」

  「橘子皮。」

  「皮……」

  我透过那篇故事学会了跨越种族的友情之美、互相扶持的重要性,以及所谓的『为了剧情方便所做的设定』……

  师姊很喜欢读书,也会阅读汉字,且师傅家里收藏了最老旧到最新的大量棋书。

  别说汉字,我连平假名及片假名都尚未牢记,只认为那些棋书是纸堆,但对师姊而言却是一座宝山。

  「今天要测试这本角交换棋书上写的战法,八一你要一直当后手。」

  「咦……」

  「敢停止角道就宰了你。」

  想亲身试试从书本获得的知识是人之常情,就像刚学会秘孔就想找人尝试的※阿米巴大人一样……(编注:漫画《北斗神拳》的角色。)

  师傅则看著我们说道:

  「简直是人体实验。」

  没错,这正是如假包换的人体实验。

  我是可悲的实验动物,不存在人权。毕竟是只动物。

  师姊就像把电视学来的职业摔角技巧用在别人身上的孩子王一样,拿我测试从书上学会的定迹及手筋。依据情况不同,她还会要求我从指定局面开始下。我不存在拒绝权利,毕竟是(略)。

  理所当然地,我总是输得一败涂地。

  输棋输棋输棋,不断输棋。完全赢不了对方。

  在家乡被推崇为天才少年的我,面对小自己两岁的女孩子竟然连一胜也拿不到。与其说不甘心,感觉更像是受到文化冲击而产生自我认同危机。

  于是我内心萌生了一个想法──

  「银子是天才,和我截然不同。」

  没过多久,我便醒悟到输棋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且银子不仅具备将棋才能,明明比我年幼却能读懂汉字,外貌也美丽到带有一丝神秘感。

  简单来说,我开始崇拜起名为空银子的存在。

  成为如此特别的天才师姊眼里的特别存在,使我感觉到自己彷佛也成了特别之人。

  这个事实,为住在福井乡下的少年带来了令人陶醉的快感。

  即便被视为宠物,我仍旧渴望成为空银子眼中的特别之人。

  『我不需要你了。』

  我最为害怕的事,就是听到师姊说出这句话。

  因此我拚了命地努力,设法为师姊派上用场。

  正面承受她使出的所有技巧,绞尽脑汁思考书本上没有的对策。

  不允许避开对方的技巧。但是遵照书上所写的变化不断输棋,则更加不容饶恕。

  『必须成为比书本更具价值的存在才行!』

  我要成为师姊心目中的龙。

  我的棋风之所以演变成以力量相搏,且风格迥异的防御将棋,就是深受当时的经验影响。

  将书上所写的有趣战法试过一遍之后,师姊将兴趣转移到了书本没有记载的技巧。

  ──盘外战术。

  例如把持棋握在手里不让对手看见,或者利用花言巧语蒙骗对方等等可爱的盘外战术,同时也有这种──

  『偷偷把右方的香车撞进棋台,待会儿再使用。』

  『将棋子打入敌阵深处,收手的瞬间再若无其事地移动自阵的棋子。』

  诸如此类的各种作弊技巧。

  像这样写出来感觉似乎很幼稚,其实速度够快的话,连大人都会轻易上当。

  倘若是会留下棋谱的公式战,当然马上便会被识破。然而没有棋谱的情况下怎么作弊都不成问题。将棋的规则为『※投降优先』,毁掉盘面之后便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译注:即使事后发现对局者作弊,也判定认输的一方败北。)

  顺带一提,先前天衣曾在女王战第一局,因为和服衣袖把香车勾到棋台上而输棋,师姊自己就曾经做过这种事,所以她是在熟悉这项技巧的前提下,引诱天衣违规败北。这对她而言根本是小事一桩。

  师姊起初是以来师傅道场下棋的大叔为对手,偷偷磨练自己的作弊技巧。

  与我对局时,倘若是绝不能败北的棋局──例如输棋的人要负责打扫,或是赌上点心的时候──她基本上都会作弊。

  「啊!银子……刚刚那场对局你作弊对不对!?」

  「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可恶──!如果你要使出这种手段的话,我也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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