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四谱

的棋局找个败因,就是因为我没有下振飞车。」

  「是啊。」

  我们双方都扬起嘴角,并以此为信号端正坐姿,敬礼致意。

  生石先生将手伸向安置于棋盘下方的棋盒,我则准备用双手打乱盘面。

  就在感想战即将终结的那一瞬间──

  「那个!」

  位于房间一隅的小记者出声了。

  「最后…………最后能再请教一件事吗!?」

  ☖ 三种语言

  用手机转播观看那场对局的天衣,从序盘便惊愕不已。

  「这盘将棋……是怎么回事……?」

  身为居飞车党的八一下了振飞车,而振飞车党的生石却选择居飞车。

  光是如此就已经极端异常了,然而──

  『九头龙的飞车跨越5筋,抵达了3筋。该不会是手滑,前进过头了吧?』

  『找遍超越十万局的资料库,都史无前例。』

  棋谱评论栏罗列的文字,令我心生动摇。

  过去八一曾在与山刀伐尽八段的对局中,首次运用愉悦中飞车,并粉碎了居飞车的超急战。

  然而那是八一在最终盘,发挥了三连续限定合驹这个绝技才得以获胜。换言之,那是一场利用暴力般的终盘力,将序盘的不利战况彻底扭转的棋局。

  但这次的将棋,明显与那局有所不同。

  「他究竟在盘算什么!?他打算下什么样的将棋……!?」

  天衣忆起了墓地的那段对话。

  八一说过,想透过这场将棋对天衣传达些什么。

  这不寻常的战术就是答案吗?

  难道他在怂恿天衣也采用奇异的作战,来挑战与空银子的番胜负?

  「但是……这也未免……」

  纵使能出乎对手意料之外,她也不认为能就此获胜。

  毕竟八一企图利用振飞车击垮的对手,可是生石充。

  ──他放弃胜负了吗?但是……

  『本局是在关西将棋会馆的御上段之间进行。』

  『对局者是隶属关西的两位头衔保持者。其中一人为《运子的巨匠》,另一人则是在巨匠面前振了飞车的男人。』

  『双方是首次在公式战交手。』

  每当盘面更新,下方的评论栏亦会随之浮现文字。

  『棋士室对九头龙的构想抱持著疑问。』

  『「这战术该叫什么啊?」「手滑三间飞车?」』

  在天衣眼里看来,八一的形势很快便已位居下风。棋谱评论的言论也都赞同她对形势的判断。

  『不过生石还不能大意。唯有胜利到手之后方能松懈。』

  『九头龙在对局开始一个小时前便进入室内,代替奖励会员亲自擦拭棋盘。他对本局投注的决心非同小可。』

  『两人都在白组获得了全胜。在今天这场对局拿下胜利的一方,便能与红组优胜者进入挑战者决定战。』

  『生石正在玉将战接受于鬼头帝位的挑战。那场头衔战战况如火如荼,甚至接连演变至持将棋,对生石而言,这场帝位战应当也是不容败北的一战。』

  显示出来的评论虽然简短,却表现出了对局室的临场感。

  『九头龙脱掉了上衣,卷起衬衫衣袖前倾身子。』

  『那气势逼人的模样,彷佛已临终盘。不只棋路,今天的九头龙明显不同于以往。』

  『九头龙仍持续坚忍奋战。』

  『造访棋士室的高段棋士一看盘面,便说了一声「嗯?相反吗?」,接著微笑著低语道:「厉害。果然是年轻人。」』

  棋谱评论里的八一,一直处在痛苦之中。

  然而局势进展的过程……天衣的形势判断开始动摇。

  触及八一的构想,并理解他的企图之后,对局面的观点也随之产生了变化。

  ──那才是他的目的!?这……难不成……难不成!?

  棋谱评论也开始倾向天衣的判断。

  『局势发展至此,生石陷入了深思。』

  『于棋士室下著练习将棋的镜洲三段说出「或许逆转了」之后,又思考了一会儿,接著改口:「……不,搞不好打从一开始就是后手优势。」』

  『生石拉近扶手,潜入深层判读。』

  『消耗时间逆转了。』

  「唔……!!」

  天衣的心脏鼓动愈发炽热快速。

  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口,火热的血液流窜指尖,连拿著手机的手指,都配合鼓动声阵阵晃动。

  八一的每一手棋步、同步浮现的评论、于狭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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