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只要称赞她可爱,这个人什么都愿意做吧?
学会了新咒语『好可爱』,我乘胜追击大肆施展。师姊喵也乐在其中地「喵~♡」个不停。搞什么啊这才是即死魔法!太色情太可爱,我心脏都要停了!!
接著又进行了一小时左右的摄影会……不对喵,是研究会──
「呼……稍作休息吧……」
「说、说的也是喵…………说的对。」
过度施展咒语导致MP耗尽,令我瘫倒在床铺上。
师姊稍微冷静下来,似乎也感到很难为情,用毛毯包紧全身后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话说回来,关于师傅的事……」
「嗯?」
「他会不会因为我们答应进行研究会,结果得意忘形跑去棋士室邀请其他年轻棋士或奖励会员?」
「唔!这……」
棋士是极尽残酷的生物。
只要被判定有价值,就会有数不尽的邀约。
若非如此,便会被视为空气惨遭无视。
即便愿意与之结交为友,一旦牵扯到研究会,判断基准就极度严苛。大家只愿意和拥有自己不足之处的人,或与自己旗鼓相当,甚至优于自己的棋士来往。
假使现在师傅前往棋士室,邀请年轻棋士参加研究会……
「…………或许,就像恋爱一样呢。」
师姊喃喃流漏的话语,化为沉重的痛楚在心底萦绕不去。
☖ 削减生命
当天,清泷罕见地造访了棋士室。
「镜洲的话,应该很乐意和我进行研究会吧。」
关西最年长的奖励会员镜洲飞马三段,是除去弟子银子之外,唯一与清泷有来往的年轻奖励会员。
距今将近十年前──
当年还留存著一种需要过夜的例行活动,名为奖励会旅行。
弟子八一参加那次旅行之际,曾有一位隶属关东且年近三十岁的老前辈奖励会员,三更半夜吵醒新人,打算叫他们跑腿。
然而镜洲出面阻止了他。
据说镜洲袒护八一,如此说道:
『九头龙八一是关西将棋界……不!是日本将棋界的至宝!我会代替他去的,请别吵醒他!!』
清泷耳闻风声,此后便格外关注镜洲。
收入微薄的奖励会员自乡下远赴大阪独居,还得埋头专注于将棋修行之中,这绝非一件易事。
清泷慎重地与镜洲保持距离,在不会过度宠溺的程度下为他谋取各种好处,而聪慧的镜洲自然心知肚明。
因此镜洲当然不可能拒绝自己的请托──
「哦!大家都在努力呢!」
一迈入棋士室,清泷便向正在下练习将棋的奖励会员大声打招呼。
年轻人没有停手,继续下著将棋。镜洲也身处其中,唯独他轻轻向清泷点头致意,却也没有出声招呼回应。
──九段的职业棋士打招呼,你们竟然不作回应……!
清泷燃起一把无名火,但他强忍住了情绪。
在清泷经常出入棋士室的年代,这里几乎等同于闲聊用的房间。
电视播放著棒球或赛马节目,香菸的白烟成天烟雾弥漫,连下场练习将棋,都会被前辈怒斥「少碍事,滚出去!」。
下将棋时理所当然会小赌一杯咖啡的钱,微薄的零用钱也被前辈强取豪夺。
──很可怕……却也是个温暖的场所。
然而如今,这里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地方。
被烟渍染脏的墙壁,整齐张贴著对局情报及联盟的公告事项;散布著漫画杂志及体育报纸的桌面,如今则排满了将棋盘。
菸灰缸当然被收走了,萤幕上映照出在对局室进行对局的将棋盘面。
没有温度的变化,令清泷感到『这里变温吞了』。
如今这里简直就像补习班。
就清泷的看法而言,将棋修行总是伴随著众多痛苦与不合理,同时这也是不可或缺的要素。
强忍前辈不讲理的胁迫要求,纵使如此也要咬牙下棋。在这段过程中,胜负的严酷将深植内心根源,如此才能变强。
──得由我好好教导他们这件事才行。
清泷心中怀著这个想法,踩著重重的脚步声迈步踏入室内,接著一一巡视奖励会员的棋局。
「哦……这盘将棋下得真有意思。」
清泷定睛凝视的,是前阵子刚以史上最年少之姿晋升三段的枥创多的棋局。
败给银子的他,虽然错失了最快迈入三段的机会,但下一次例会他又若无其事地晋升至三段循环赛。
清泷心想或许值得与这名少年下盘棋,于是温柔地向对方出声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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