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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一会儿之后,师姊斩钉截铁地如此说道。
接着,她笔直望向摄影机。
『但是————若能成为职业棋士,我渴望与某位棋士一战。』
会场闻风色变。
『是哪位棋士!?』
『是头衔保持者吗!?』
『还是师傅呢!?』
『果然是名人吗!?』
师姊站起身来,并深深低下头来。
『很抱歉。等成为职业棋士之后,我再告知各位。』
以此为信号,端坐一旁的月光会长随即宣告记者会结束。
『那么到此告一段落。个别提问请改日再谈,我们将以书面回答。』
不过……
『空小姐!请再说几句话!』
记者一齐追上准备离开会场的师姊。
『您认为还有几年能成为职业棋士!?』
『据说有演艺事务所对空小姐您有兴趣!?』
『请问您有正在交往的男性吗!?』
记者们蜂拥而至。
然而——
『我明白能受世人瞩目,是相当令人感激的事。』
盲眼的棋士静静伫立于他们面前,挺身守护师姊。
月光会长以目不可视的双眸,笔直瞪视媒体记者。
『但无论是奖励会员抑或职业棋士,都并非艺人。我们是把将棋以外的事物尽数舍弃的修行之身。晋升三段后,才总算是站上了起跑点。务必请各位静静守望这段过程。』
『『…………』』
会长英气凛然的这番话,让媒体记者哑口无言。不愧是会长。
影像切换至摄影棚。
傍晚的专题节目开始了,师姊的话题似乎仍占据了头条。
「哦,看来这之后马上又有新闻报导呢。」
「唔呜呜~呜呜唔呜唔唔~」
「就是说啊、就是说啊。」
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总之我还是点头附和。毕竟再怎么样他都是我师傅啊!
「不过光是晋升三段就这么夸张,成为职业棋士后不晓得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她会不会成为跨越将棋界的大人物啊?趁现在录下这种影片,十年后说不定会成为传家之宝呢。」
「……唔呜呜~唔唔~」
「还有,成为职业棋士以后想一战的棋士,是指谁啊?果然是名人吧?反正应该不是师傅。」
「唔呜呜嗯唔嗯嗯唔唔呜呜嗯唔嗯唔呜呜嗯!」
「就是说啊、就是说啊。」
就像这样,当我与师傅在电视机前奋斗之际……
咚咚。
身后有人用指尖戳了我几下。
是桂香姊。她的另一只手握着手机。
「嗯?……啊啊,桂香姊。嗯,没问题的。记者会的光景虽然没存进硬碟,但已经鲜明地录在我和师傅脑海里了。等师姊回来后我们两人会完全重现——」
「这件事无所谓啦。」
桂香姊紧握手机,将唇瓣凑近我耳边窃声私语。
「……八一,可以请你去车站接一下银子吗?」
「车站?要我到福岛站接她吗?」
「不是。去野田。」
野田的话离家已经近在咫尺啦。
「银子正在搭电车,马上就会到野田。你去接她吧。」
「为什么啊?从野田站到这里只隔了一条马路吧?应该用不着特地去接——」
「别说了,快去!」
我被桂香姊气势压倒,一头雾水地迈向玄关。
爱和天衣似乎都在准备料理,忙得不可开交。
——算了……反正我待在这里也只会碍事。
我如此心想,独自悄悄离开了家。
☗ 决心
离开联盟后,我几乎是仅凭本能在行动。
「…………救救我……救救我啊……」
我紧抓电车铁杆,嘴里一个劲地碎念低喃。
我搭上了环状线。
目的地是……师傅的家。
我本能地选择了小时候,自己仍是内弟子时走过数千遍的路线。被逼上绝境的我,甚至没有想到可以搭计程车。
身体极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