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衣或浴袍之类的服装,这种旅馆就只有这类衣服了吗……?
可恶……好可爱。
不妙。我的师姊太不妙了。已经超乎心头小鹿乱撞的境界了。
「那、那、那……那个…………那么,我在地板铺毛巾睡……」
我早早便放弃了与贪念奋战的念头。完全不可能赢。要是和师姊同床共枕,我可没自信能忍住不袭击她。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远离对方总能撑过去的。
我如此心想,正准备离开床铺时——
(扯)
「咦?」
一股格外强劲的力道,自身后拉住了我的衣服。
师姊以格外强韧的口吻,对深陷动摇的我下令。
「睡这里。」
「啊?」
「睡床上。直直躺着。」
「这……这样吗?」
我就像法老王的木乃伊一样,笔直躺卧下来。
「不过……为什么?」
「我想要枕头。」
「枕头?」
「……抱枕。」
「喔、喔……」
师姊将纤细的手臂,环上我笔直躺卧的身躯,紧贴上来。接着她在我耳际低语一声:
「枕头可不能乱动唷。」
「喔、喔……」
犹如吐息一般的耳语骚动我的耳膜,之后师姊又叮嘱一句:
「敢动一根手指我就报警。」
「我想睡地板……」
「不准。」
(紧抱)
任性的水手服少女,紧紧拥住在她命令下动弹不得的抱枕,然后将头深深埋进抱枕先生的怀中。女孩子的甜腻香气扑鼻而来。
拷问……!
这是……拷问……!!
「…………关于刚才那件事。」
「是……!」
「那个……你真心认为烧卖老师说的话…………和实力无关?」
「……嗯,我认为毫无关联。」
假如真要说有关,顶多也只是能稍微提升一些胆量罢了。纵使做了那种事,我也不认为能让将棋变强。
「八一你也没经验吗?」
「这个………………是啊,没有。」
「都十七岁了耶?」
「你很烦耶,我没对象啦!」
「小学生呢?」
「哪可能找小学生!?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
喂,银子,你干嘛不说话?
「况且现阶段…………我也没心情找对象。」
仍在心头隐隐作痛的伤口,又被自己刺得更深了,我开始思考这究竟是哪一种痛楚。
这就是所谓的失恋之痛吗……?
「……我偶尔会想,就算现在有了恋人,我或许仍会把将棋摆在第一位。我心中没有比将棋更重要的事物,也不曾醉心将棋以外的东西。师姊你也是吧?」
「……」
「我的恋人就是将棋,此话一点也不夸张,所以我无法想像自己的恋人替换为人类。战败时的确希望有人能给予安慰……但现在我还是只想埋首于将棋之中。」
「…………」
「这种话说给其他人听,或许教人难以置信……若是相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的师姊你,应该就能明白。所以——」
「那为什么我赢不了啊!!」
师姊忽然放声呐喊,指尖狠狠深刺我的肌肤。
那是发自灵魂的嘶吼。
将一直积累心底的情感倾泻而出,化为悲恸的叫喊。
「为什么我不能像八一你那样战胜他人!?我们明明一直都在一起啊!明明一直在做同样的事!为什么我就无法变成八一你那样!?」
为什么!?为什么!?
师姊宛如回溯到孩提时代,不断反覆呐喊。
她紧抱我的背部,指尖深植其中,为了掩饰潸然泪下的面庞,将脸埋进我怀里……银子声嘶力竭地不断哭喊。
「为什么啊!?八一你应该知道吧!?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
——没有才能。
如此断言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