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四谱

r />   「抱歉,事情就是这样。可以请你对她们保密吗?也希望解说会上,尽量别提及此事。」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说。」

  「这、这样啊……」

  「不过,你真是个寂寞的男人。这种日子还要工作,也没人替你庆祝。」

  「唔……!」

  「也罢,要是没工作只会更落寞吧?反正你也没其他计划吧?」

  「呜呃……!!」

  「尽管感谢我吧。在寂寞男人的寂寞纪念日,就让我来陪陪你吧。」

  师姊用这番话戏谵我,打从心底感到开心似地绽露灿烂的笑容。

  △ 休息室

  当八一与银子在解说者休息室嬉闹时……出赛者休息室弥漫一股不可思议的氛围。

  表面上气氛和睦平稳。熟识的女流棋士悠然谈天说地,气氛平和到难以想像这是对局当前的光景。

  ……然而,细心一看,便能发现她们不会与自己的对局对手,或可能成为对手的人四目相交。看似毫不介意接下来的战斗,其实每个人都极尽在意。这个空间,就像尚未点燃火苗的火药库。

  如此紧绷的房间中,初次出赛又是业余棋士的爱与天衣,显然相当醒目。时而有人对她们投以好奇的目光。不过——

  「好久不见,你们好吗?」

  突然间,某位女流棋士向她们出声。

  是鹿路庭珠代女流二段。

  「你们两人的人气好像都很旺盛呢!不晓得会不会因为备受瞩目而紧张?可是用不着担心唷?」

  鹿路庭漾起一抹类似清纯派偶像的爽朗笑容,用温柔的语气说:

  「毕竟关注你们的客人,对将棋内容根本不感兴趣嘛。」

  鹿路庭仍旧面带笑容地继续说:

  「不是这样吗?若真心想看一场好棋,只要看女流棋士间的对局就行了嘛。所以,为了近距离观赏你们下棋而付钱的客人,其实完全不关心将棋内容。他们来这里,只是想看可爱小学生努力下将棋的模样罢了。就算输棋也无所谓,无论下得多烂都没问题。知道吗?」

  「「…………」」

  爱与天衣默不作声地聆听身分阶级与她们截然不同的女流二段的话语。

  两人那副模样令鹿路庭心满意足。

  (吓到了吧,果然还是小鬼……)

  鹿路庭之所以做出这般举动,并非轻蔑她们,反而是认为两人是不容小觑的威胁。

  (我和一身黑的小鬼同分区,或许会在决战碰上……要事先打出能用的牌。)

  要是让仍是未知数的业余棋士得意忘形,将会变成麻烦的存在。

  那就施加一点言语攻击当盘外战术,在对局前让对手深感棘手就行了。

  当然,对于前阵子在NICO实况被天衣愚弄,她也想扳回一城。然而——

  天衣放声说出的下一句话,让鹿路庭领悟到自己的作战只是白费工夫。

  「你谁啊?」

  「唔……!!」

  这并非针对盘外战术的回击。天衣是真的忘记了鹿路庭。

  「小、小天衣……是那个人啦!师傅在NICO实况解说时的……」

  「啊啊,那时候的女流啊?毫无终盘力的那个。」

  「不、不行啦,小天衣……怎么能对女流棋士老师说那么失礼的话……」

  爱有所顾虑地拉拉天衣的衣服,抬头望向鹿路庭的眼眸说:

  「那种事,就在棋盘上好好教教她就行了。对吧?」

  「唔……!?」

  ——嗖!

  一股寒意自鹿路庭背脊流窜而上。

  然后她察觉到了。另一名凝视自己的小学生……从方才开始,就一次也没眨过那双水汪汪的大眼。

  不仅如此,从她踏进这房间的瞬间,那双寄宿异样光芒的硕大眼眸,就一直盯着自己……仅盯着自己。

  每个棋士心中都存在『绝对不可饶恕名单』。

  让自己饱尝屈辱败北的对手。

  性格与棋风截然相反的对手。

  总而言之就看不顺眼的对手。

  每个认真下将棋的人胸中都有一份名单,他们会以血之文字,将对方的名字烙印于心。持续战斗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就会形成。

  而与名单上的对手战斗时,绝对无法仅满足于获胜。即使彻底蹂躏对方的心灵与尊严……其名也绝不会自名单上消失,唯有其中一方死亡之时才会消去。

  鹿路庭正确地领悟。

  自己的名字烙印于爱心中。

  (比、比起一身黑的——绝对是这家伙更不妙……!!)

  几乎可说是初次见面的小学生,竟对自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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