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我就不由得心头小鹿乱撞。我相当不安……很担心这份悸动会被你察觉。」
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
咦!?等一下!?
他《二刀流》的别名……是这个意思吗!?
山刀伐先生的嗓音如同炽热的吐息,对陷入恐慌的我说:
「九头龙……」
「是、是的?」
「你……有喜欢的人吗?」
《二刀流》提起和将棋毫不相干的话题,与棋盘上的局面一同咄咄逼进,外加上莫名急促的喘气声。我不由得别开视线。
「啊!看你这反应,应该是有吧!?是女孩子吗?还是说——」
「唔!!……唔!!」
我向棋盘旁的记录员投以求救的目光,但担任记录员的奖励会员(♂)始终低头盯着棋谱,死也不肯与我对上视线。无情的家伙!
「唔…………!!」
我将视线落在棋盘上。为了不与山刀伐先生四目相对,用手掩住额头,装作陷入沉思。
实际上,以我的精神状态根本无法思考将棋,但我也是职业棋士,还是位居七头衔最高峰的『龙王』。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集中力发挥到极致,让注意力回到终盘的互角。我要拼命死缠对方,从这里逆转!!就在我重振精神的下一秒——
…………超想上厕所……!
澎湃的尿意突然袭卷而来。我撑起身子,打算趁持棋时间还有些许余裕时解决——
「嗯!?厕所吗?我也一起去吧?」
你干嘛跟过来啊!?
「……!!」
我抬着腰部,双手撑在榻榻米上,身子覆盖棋盘,摆出将棋蹲踞姿势抑制尿意。「啊,不去啊?」山刀伐先生说完,将视线移回棋盘。你倒是去啊!!
关西将棋会馆五楼的御黑书院,在对局室隔壁就有一间厕所。
然而,本应近在咫尺的厕所,此刻却宛如远在天边……!
若想去厕所,就只能让这场对局结束。和《二刀流》一起进厕所太危险了。唯独厕所绝对不行。如此一来,只能改变方针。
「…………将死!」
我舍弃缠打,将一切赌在听天由命的互相斩杀。
我带着反击意味的攻势,似乎令山刀伐先生十分意外,他也意气用事地展开反击。我们毫不停歇地互角,连好好下子的余裕都没有,导致棋子位置杂乱,棋音也尖锐刺耳。
「……热血!」
记录员嘴里流露出完全会错意的话语。快流出来的人是我啊!
然后——
「啊……我输了!」
最后的最后,对方的一手将我的王将逼入绝境。我判读出自己的败北,在对手落子的瞬间投子认输。
「……我说,八一。」
获胜的山刀伐先生趁乱喊了我的名字,立即向我提议。
「我在附近的饭店订了房间……我们两人单独在那里进行感想战如——」
「很抱歉没办法我失陪了!!」
我如此叫喊着站起,双脚以内八的姿势奔出联盟。
三分钟后——
「……呼~~得救了……」
我好不容易忍着尿意抵达家里,获得了解放。
要是在对局中尿出来,又会在网路上被大做文章。托师傅从联盟窗户撒尿的福,我的形象也被定型成那类型的人……
「唉呀……幸好房子租在联盟附近,还好是在二楼。这次真该好好谢谢师姊……」
师姊在我租房子时擅自跟过来、选了这间房,总是把我这个屋主晾在一边为所欲为。
擅自闯进来下将棋、做料理、把洗发精和牙刷带来、穿我的衬衫过夜等等……都不知道谁才是屋主。『师弟的东西就是师姊的东西』正是那个人的方针。你是胖虎吗!
不过,自从我收了内弟子后,师姊来我家的次数也减少了。
这事先摆在一边——
「拒绝资深前辈的感想战会不会很失礼啊?可是对方对局时的态度很不妙……话说,他真的是那边的人吗……?」
如今我才浑身打颤,抖个不停……
「我记得……三个礼拜后,还要再和他对局吧?」
老实说,我不认为自己能赢。算上今天就三连败了。
「认为特定对手难以应付很不好……不过要是变得很擅长应付那种人,好像更不妙……话说那个人到底是哪边的人啊?向步梦打听的话,他会知道什么吗?只是那家伙感觉对传闻之类的没兴趣,还是应该问月夜见坂小姐——」
我边思考边踏进和室时——
看见弟子倒在榻榻米上。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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