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胜利的局面,凭那一手棋,转为必败的局面。
「啊啊~……」
这样啊……我仰望天空。
我过度在意自玉的防守,却没有看透会长的玉转为防御时的发展。
若那时会长选了5八金,胜负便会逆转。
换言之,我被对手的失误救了。
会长在展开王手猛攻的阶段,恐怕就已经察觉了。他肯定远比我还要早、还要正确地抵达了真理。
重新想想——
——如果这个人还在全盛期……
——不,说到底,假使这个人的双眼看得见……
如此一来,我肯定会被一刀切离吧——毫无疑问。
虽说脑内有将棋盘,但并非总能看到棋盘整体。只要一集中精神,就只看得到局部盘面。因此,在对局中,棋士会在脑内将棋盘与现实将棋盘间来回确认局面。不这么做的话,很容易看漏致命性的棋步。
可是会长只能看到脑内的将棋盘。
这段差距果然大得难以计量……
我半张着嘴,茫然地仰望天花板。不知为何,会长轻声笑了笑后,说了句很不可思议的话。
「这么一来,就算是为当时的事扳回一城了吧?」
「咦?」
我和会长是第一次交手,成为职业棋士前也不曾下过棋。
扳回一城是指什么?在我发问前,会长已早一步做好回去的准备。
「那么,就当作战败者消失,接下来就请你们当事人自己谈谈吧。」
会长无声无息地从棋盘前站起身,再次留下谜一般的话语,从对局室消失踪影。男鹿小姐拿着挂轴的箱子追在后头,对我投以忿恨的眼神后,将视线转移到房间的一角。
我追随男鹿小姐的视线。
视线前方,我发现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孩子。奇怪?
「……天衣?」
「太慢发现了,垃圾。」
也许会成为我弟子的女孩子,一如往常、毫无顾虑地痛斥我。
●师徒
「我可是一直都在喔?」
「从、从什么时候……?」
「学校放学以后来的,五点就在了。」
那岂不是已经过了五小时左右?确实是『一直』。我完全没有发现,到底多专注于棋盘啊。
「那个,呃……我、我太专心了啦!因为是重要的对局嘛!」
「是啊,毕竟把别人都赌进去了嘛。」
「唔……!」
天衣抬起视线睥睨着我,以忿恨的口吻激动地抱怨。
「你干嘛擅作主张啊?没经过本人的同意,就用将棋决定我要成为谁的弟子,这是什么赌棋法?就连新世界的道场也不会做这种事。」
……所言极是。
但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方法。我只有将棋,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决定一切。
因为我活在唯有靠将棋获胜,才能得到一切想要东西的世界。
「比、比起这件事,看看这个吧!!」
我把信玄袋翻面,从里面拿出摺起来的纸。
那是保存于联盟仓库中的一张棋谱影本。我在对局前调查过,并影印了一份。
记录在上面的,是七年前的纪念对局。
对局者的名字是——
「唔!?这是父亲的……!?」
天衣目不转睛地凝视棋谱的对局者栏位——
上头记录着『夜叉神』之名,与『月光』之名。
「没错!而且我看过这场对局!在比任何人都近的地方!!」
我指向离对局者名相距甚远的地方——记录在棋谱用纸左上方角落的名字。
记录员 六级 九头龙八一
棋谱上确实地用我的字记载那个名字。
我当时才刚进入奖励会,和现在的天衣及爱差不多年纪……大概是九岁左右。我的记忆几乎快消失不见……不过那是我第一次当记录员的经历,所以多少还记得一些。
凭那段记忆寻觅到的,就是这张棋谱。
「看到这张棋谱之后,我隐约想起你父亲和会长之间的将棋,包括感想战时他们说过的话。」
「唔……!!」
天衣全身紧绷起来。
虽然谈论已故家人的事让人有些顾忌,但我非说不可。
「你的父亲对会长这么说——『若女儿长大后想成为棋士,请您成为她的师傅』。」
会长之所以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