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公式战中没有棋士能拿出全力与她对局。一想像自己成为职业棋士并与爱对局的光景,就令镜洲感到胃痛。
而此刻与职业棋士对局时能大显身手的爱,在晋升为职业棋士的瞬间也将承受相同的痛苦。
如同败给女流棋士,仅下了一局棋就休场的空银子。
──看来我没有成为职业棋士,果然是正确的。
在镜洲陷入深思时,一旁的人继续热烈讨论着『是否该制定资格考试』。
「对偏乡地区出生的人来说,应该是不错的制度吧?」
「不过像枥创多那样的年轻人不断现身于将棋界,老人们就算前去挑战,恐怕也没什么成果。」
「说到枥四段,他和飞马你同属关西奖励会对吧?你们下过将棋吗?」
听见对方提问,镜洲立即回答。
「创……枥老师只是小学生,我则是三十几岁的大叔。我们只有同时参加过一期三段循环赛。为期仅仅半年,也只下过一局将棋而已。」
「哦!你和那位天才下过将棋啊!」
「谁赢了!?」
镜洲耸耸肩并回答道:
「当然是枥四段啰。我顿死了。」
「「哈哈哈哈哈!!」」
醉汉们哄堂大笑。
伤口明明还很新,不知为何镜洲却一点也不心痛。
──是因为酒意吗?抑或是……
为了确认自己心中是否还残留着对将棋的热情,镜洲提议从初形开始排列棋谱。
「不如来排列那局棋吧?」
「「当然好!!」」
奖励会的棋谱不曾对外公开。能目睹非公开的枥四段将棋,众人的兴致比镜洲想像中更加高昂。
「由我持先手,将棋局诱导至矢仓──」
镜洲在聚集于棋盘前的众人面前重新排列那局将棋。他曾无数次想遗忘这个棋谱,却又会不经意地回想起来。
「将飞车前方的步挺进至那个位置,真的没问题吗?」
「喂喂,竟然在这种时候舍弃飞车!?」
「这地方选另一手的话──」
起初解说会还相当热闹。
然而随着局面演进……众人逐渐饱受震慑,不再道出自己脑海中浮现的棋步。
「好、好厉害……」
「这……难道不是飞马占据优势吗……?」
最后的最后,天才设置的陷阱来临了。
听闻令人惊愕的6二银及那之后的十九手诘之后……出人意料的终结使众人哑然失声。
「「……………………」」
每个人都像从头顶淋上一桶冰水般脸色铁青。光凭一局将棋,便使酒精烟消云散。
起初,镜洲以为大家是因创多的才能而流露这种反应,可是──
不久之后,青梅竹马的父亲挤出一丝声音说道:
「……既然能下出如此精湛的将棋,假如职业资格考试真的复活,飞马你应该也去挑战看看才对。」
「就是说啊!你留在这种乡下种田,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我们也会声援你!帮助飞马你再次以职业棋士为目标!」
「在分部连署再提交请愿书就行了吧!?」
「女流玉将战很快就要在都城(这里)举行,可以趁那时候提交给将棋联盟的人──」
事情竟朝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
「请、请等一下!」
镜洲连忙解释。
「奖励会有段者退会之后,甚至有一年期间不能参加业余大赛。尽管不晓得如何获得职业资格考试的考试权,但既然无法在公式战下棋,根本就无计可施。」
「……呼。真伤脑筋。」
用冰凉的井水洗过脸之后,镜洲对自己轻率的举动感到懊悔。
他明明打算舍弃将棋并追求平稳的生活,却借着酒意而草率行事。
「果然不该让大家见识那盘棋局……」
无论否决几次,镜洲的农业伙伴们都不愿意放弃,最后他只好逃到厕所。就在此时,某个人从身后紧拥住他。
「……飞马。」
是他的青梅竹马。
对方以泫然欲泣的声音呼唤镜洲的名字,并将额头抵上他汗涔涔的背部。
「你不会走吧?你不会再回到大阪吧?」
「怎么突然这么问?」
「当飞马你启程前往大阪的那天……我其实很想阻止你。自那之后,我每天都在祈祷。」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