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回忆起过去逼死自己的人们。所有不讲道理的剥夺者,自己要不讲理地全部烧光。
刃默默地注视着眼神愈渐凶恶的她。
「啊,对喔,问题是把人的性命当成什么……对吧?」
焰回忆起前些日子的对话,开始反省。刃并不单纯地认为对方是恶人就砍了也没关系。建议她从中发掘乐趣,未免太过失礼。
「不好意思,我未经大脑就讲这种话──咦?你有在听吗?」
但刃不知何时已经心不在焉。焰靠近并直盯着她的脸,她这才将意识抽回现实。
「嗯?啊……没什么,只是觉得幸好来到这个世界。」
「是、是这样喔?」
「是啊。这样一来随时都能斩了你。」
「哇~喔!生气了~!」
以为会遭到制裁的焰逃向被窝中。刃不理会她,再度闭上嘴。
在沉默充斥房间的时刻,出乎意料的方向传来疑问。
「当『别人的工具』……不可以吗……?」
身为兵器而诞生,接受作为兵器的教育而长大的都都美,神情不安地问。
「嗯~都都美和本人一样,都是作为『别人的工具』而诞生,但是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都都美想要那样也可以。简单说,重点在于自己的意志朝向何处。」
普萝特坐到都都美身旁,伸手轻抚她的头。
「不好意思,可以让我夹在中间吗?」
焰从被窝中探出头,询问能否夹在状甚亲昵的少女与少女之间。
「你那颗不看场合的脑壳被打碎也没关系的话,尽管来啊。」
「怎么办,有点犹豫……」
「有什么犹豫的余地……」
犹豫到最后,焰放弃了。
刃依旧一语不发。没必要急着现在得到答案,随心所欲地烦恼也没关系。焰原本想这样说,但敲门声让她打消主意。
「我要开门了喔。」
「滚!」
「请进!」
阿雷斯不理会呐喊的才子,得到焰的同意后便开了门。
「呀~!居然跑进女生房间,色狼!」
高亢的惨叫声出自才子之口,不过所有人都不当一回事。
「我有些话想说──」
「喂!你走进年轻少女的房间也没反应吗?喂喂?」
才子紧紧皱起眉头,直逼阿雷斯。
阿雷斯直视着焰等人,默默地张开手掌抓住才子的下巴,使劲捏紧。
「嗯叽叽叽叽叽叽叽──!」
才子发出无法想像出自人类之口的肮脏惨叫。阿雷斯一把将她扔向床铺,并非随便乱摔,而是对准了床铺,还算是有他的温柔……尽管只有些许就是了。
「好痛……说不定裂了……」
才子轻摸着下巴。
「你真的是笨蛋吗?」
谁也不担心才子的下巴。
「我想说的是有关于这城镇和艾莉里亚,让你们也知道比较好。」
在广场上看过针拳制裁后,阿雷斯等人前去视察。当时得到的资讯中,有些部分让他觉得有必要共享吧。
「从结论上来说,那女生很可疑。」
「可疑?」
焰的确觉得她蛮横不讲理又心理变态,但可疑是指什么?虽然目前正被卷入她可疑的企图里就是了。
「她会在广场上制裁罪犯,对吧?不可思议的是,被制裁的罪犯好像会从城镇消失。」
「你是指……?」
「一旦成为罪犯当众受刑,在镇上当然就再也没有容身之处。一般来说这种人会逃到其他城镇,或者是沦落为盗贼。不过欧雷里克周遭的盗贼出没案例很少。」
纵然成为盗贼的理由各有不同,但曾经是罪犯的例子不少。失去容身之处,就算想到其他聚落栖身,来历不明的外乡人终究不受欢迎,到头来还是会流落为盗贼。
「再加上听说每晚都能听见有呻吟声从领主宅邸传出。」
「那不就几乎等于答案了……?」
消失的罪犯与神秘的呻吟。焰的脑海中浮现了艾莉里亚在宅第内继续制裁的情景。
为了虐待人而故意把人当作表演道具,营造出在镇上待不下去的状况。只是把制裁当作借口,满足自己虐待他人的心态。如果真是这样就无法原谅。愤怒渐渐加热焰的身躯。
「先冷静。还不确定真的是这样。况且托雷克阁下说的话也让我好奇。镇上对艾莉里亚的评价大多负面,但是谢尔斯海联合国出身的人──换言之,就是与艾莉里亚同乡的人,似乎抱持不太一样的印象。根据认识从前的艾莉里亚的人所说,对剧变前的她印象十分淡薄,很少有人清楚记得当时的艾莉里亚。」
「刚才也提到她被卷进事件,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