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4个人被传送到白色房间。
太好了,我们应该是得救了吧。
老实说,我实在不愿意以这种溃不成军的状况迎战菁英半兽人。这样根本不可能获胜。
事实上,我甚至已经在思考该怎么撤退了。观阿的魔法当中,有没有什么可用的?或是利用使魔来拖延一点时间……
对了,这次战斗中总共打倒了4只半兽人,再加上先前打倒的……
原来如此,昨天打倒的菁英半兽人,相当于5只普通半兽人的经验值啊。
会不会半兽人也有等级之分,而等级也会影响到经验值呢?也就是说,菁英半兽人是等级5的半兽人,所以它的技能点数有10,于是正好可以让某种技能等级升到4?
菁英半兽人的技能是等级4的剑术?还是有什么「半兽人战斗术」之类的半兽人专属技能,而它是这种技能达到等级4呢?这一点还不得而知。
如果敌人也有技能制度,那么很可能是后者吧。单纯只凭著提升剑术,是不可能拥有那种蛮力的。
如果这个世界的系统全都是等级和技能制,那么应该假设有一种技能叫做【半兽人】,可以让体格和臂力都跟著提升。
虽然听起来很像假的。哇~这对人类也太不利了吧……
不,其实也未必。从目前的经验来判断,半兽人全都是头脑简单的笨蛋。就算很明显是引诱,它们能会乖乖地掉进陷阱里,而且也不会呼叫同伴。
例如,假设要等级0的我打赢等级1的亚理栖,那么我就算使用陷阱,也很难赢过她吧。
是说,她的判断力非常强,一定马上就能发现那是诱饵。
假如面对的是普通半兽人,只要有适切的装备和准备,我觉得应该有胜算。
实际上,虽然有很多时候都是多亏了运气好,可是我最终也打赢了。
简单来说,我们的强项就在于能够将能力和人才用在适切的地方……
我试著以这样的方式逃避现实,但在我胸前嚎啕大哭的珠树还是没变。
我不认为她有错。回头想想,是亚理栖太厉害了。
我一直抱著不正确的标准来看待一般人。我自己在第一次和半兽人展开肉搏战的时候,不是也觉得再也不想经历这种事了吗?
我低头望著不停说著「对不起,不要抛下我,拜托」的珠树。
接著一脸困惑地抬起头,看著亚理栖和观阿。
她们两人也哭丧著脸。
呃,那个,其实是我比较想哭吧……
珠树更用力地抱住我,朝我贴得更紧。
我就像在安抚小孩子似地轻拍她的背。
「冷静点。我们已经安全了,好吗?」
我和珠树一起坐在地板上。呃,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她抓住我的衣服,把我拉著坐下来才对。
大概是因为这家伙将肉体技能升上了等级1的关系吧,她的力气好大喔。
对了——我忽然想到。虽然有肉体、运动等技能,但是却没有与精神相关的技能呢。
就算有武器技能、肉体技能,珠树的内心却还没有完全成为一名战士。若是与半兽人的战斗,像刚才那样就算了,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亚理栖,那个,你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是,大概知道。」
「可以告诉我吗?」
「那个~不过,还是先……」
是啊,必须先让她冷静下来才行。我轻轻地抚摸珠树的头,她和亚理栖不同,散发出柑橘类的香味。或许是之前有喷过香水吧。
「珠树,不用担心。我不会只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讨厌你,或是抛下你的。」
没错,我绝对不会主动背叛你。只要你继续相信我,我也会永远信任你。这点请你务必相信。我一边这么祈祷,一边继续抚摸著她那有如秋天稻穗般的头发。
珠树依旧哭个不停。
她可能有什么严重的心理创伤吧。她的心中一定存在著什么,迫使她必须紧抓著现在身为领导者的我,乞求我的原谅。
受到酷虐对待的过去。
我不认为这是一件麻烦的事。我也和她一样,背负著某种类似心理创伤的阴影。我们其实是同病相怜,只要时间允许,我愿意去理解她的伤痛,甚至协助她治疗伤痛。
最后,珠树可能是太累了吧,她就这样埋在我的怀里睡著了。
我将腿盘起来,让她的头靠在我的大腿上。过一阵子脚一定会麻吧,到时候再拜托亚理栖帮我施展《止痛》就好了。
珠树像猫咪一样蜷缩起身子,手臂环著我的腰,就这样睡著了。
她偶尔会发出梦呓,不知道是不是做恶梦了?
这么说来,我今天早上好像也做了恶梦。醒来时感觉非常的差。
过去的经验一直纠缠著我,不断伤害我的心。我想珠树一定也是这样吧。
我再次轻轻抚摸她金黄色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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