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男子突然口风变紧。
「……不想回答。」
「你为什么要自称濑崎晴哉?」
「……不想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顺叶绿地里有那样的房子?」
「……不想回答。」
「还是不想透露你和山县先生的关系吗?」
「……不想回答。」
不知是否另有隐情,还是后悔自己太多话,男子突然闭口不谈。明明都已经说了这么多,干脆全盘吐实啊!堀搔了搔头,决定先回一趟办公室。整理好的情报得向上头报告,还得安抚山县泰介的家属才行,毕竟这起事件快要解决了。就在堀觉得可以暂时松一口气,怀着满足感准备起身离开时,感受到从旁而来的责难视线。
六浦。
他好像想说什么。看得出来他极力掩饰情绪,炯炯眼神却透露他对堀的不满。
「……怎么了?」
堀催促地探问,六浦却蹙眉悄声回了句「没事」。
堀当然知道六浦想说什么。他打从一开始就认为凶手可能不是山县泰介,而是另有其人。他的不满不单是针对总是不置可否的堀,也包括搜查本部吧。看吧,我不是早说了吗?不难想像这句埋怨之词哽在喉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这也是没办法啊!」
这句话已经是堀的最大让步,六浦却似乎不领情。只见他微偏着头,勉为其难把话吞回肚子里似地轻轻颔首。堀觉得必须再多几句解释才行。
「六浦警官也没看透事件的全貌,不是吗?而我只是在能够掌握的情报中做出最妥当的选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吧?」
堀从昨天就很想做这件事,只见他抓揉着六浦的肩头,悄声搭话。我们已经尽力了。反正事件已经解决了。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已经很努力了。你想想,还能再怎么努力呢?
我们,自始至终都没错。
六浦总算被说服似地用力吐了一口气,缓缓点头。他为自己的失态道歉后,顺着堀的话回应:「也对……我们已经尽力了。所以我们没有犯下称得上是失误的失误。」
堀和六浦离去后,木泽继续与男子缠斗。男子虽然坦承犯行,却拒绝回答一些细节问题。他究竟在隐瞒什么?有什么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着实令以木泽为首的搜查员们无法理解。
木泽坚持和凶手缠斗下去。
「要是你能再多透露一些就太好了。」
木泽微笑地看着男子的双眼,口气温和地说:
「江波户琢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