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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序章 女战士

sp;阿尔默里克微微一笑。他的手开始做出微妙的动作。

  「这才是我的女儿。我强大而残酷的,美丽的焰之华。」

  格尔达呼吸急促,抱住阿尔默里克。

  焰之华,这是阿尔默里克给格尔达起的名字。

  同时,格尔达只允许阿尔默里克一个人用这个名字叫她。无论如何,格尔达都是阿尔默里克的女儿。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魔术师阿尔默里克,符文的承担者,昼与夜的主人。

  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又是如何把格尔达带来的。

  阿尔默里克养育了一个有着绯色头发和黄金眼瞳的婴儿。他把剑,语言和狡诈教给了她,更重要的是,他把对自己盲目的爱灌输到了婴儿那小小的头脑中。

  阿尔默里克的小女儿长大后,理所当然般成了阿尔默里克的情人。在他的手臂中度过的漫长而冰冷的夜晚中,格尔达学会了各种各样的利用女人身份的手段。

  她之所以成为以剑为生的雇佣兵,也是因为不想离开被各地的国王征召到战场上的阿尔默里克。而阿尔默里克并没有阻止她。

  无论去哪里,两人都在一起,同床共寝。在加入这个以讨伐边境的「冬」为目的,也就是格尔特罗德王的远征军时,当然也不例外。

  「冬」是什么呢。

  那是从北方之国,魔物的领地约顿海姆进攻而来的雪与冰的军团。

  很少有人记得它们的进攻是何时开始的。因为知道其开端的人,几乎都已经死于「冬」的凶猛攻势之下了。

  雪狼席卷着风,袭击而来。

  霜之巨人收集尸体,将其运往某处。

  白隼、雪枭将坚冰泼洒而下…

  据说,它们把名为冰雪女王的贵妇人尊为统治者。

  据说,女王在遥远的北方,在魔物之地约顿海姆建有一座城堡。

  又据说,在冰之城堡中,被囚禁的人们的灵魂像狗一样被拴住,号泣着。也有人说,她是邪恶之神洛基的女儿。为了迎接洛基的复活,她想要征服这个世界。

  但是无论如何,没有人知道真相。

  即使去思考这种事情,「冬」的袭击也不会平息。

  在军队来到这片荒凉之地的途中,「冬」留下的各种各样的灾难痕迹刺入观者的眼中。

  在被雪狼袭击的村子里,鲜血就像深红的玫瑰一样,以飞溅出来的样子被冻结了。

  在白隼之群一夜掠过的森林中,十五、六头鹿被隼的冰羽贯穿,像是刺猬一样倒在地上。

  在一座似乎有霜之巨人落脚的湖泊中,水已经冻结至水底,银色的小鱼们游动的身姿就这样在透明的冰中永远静止了。

  现在,人类和他们拥戴的神们,已经撤离到被称为大地脊柱的巨大岩石屏风后面,挤在狭窄的平原上居住。

  食物和住所都很稀缺。虽然血腥的争斗是家常便饭,但人们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生活很艰苦,而「冬」的脚步还在一天天地向人们逼近。

  在这种情况下,等待英雄的出现或许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上,众多的王和战士都整理好武器,消失在了岩石屏风的对面。

  但是,没有一个人回来。

  就连断断续续传来的流言蜚语,也只能传达出勇者们悲惨的结局,连说出来都遭人忌惮。

  名为绝望的冰,比「冬」带来的冰还要沉重得多,冰冷得多。

  人们忘乎所以地沉浸在为了活在当下而展开的斗争中,试图逃避眼前的毁灭。在人类之间的战斗中,大地上洒满了空虚的鲜血。

  巫女们把这个时代称为狼的时代。

  没有鲜血,也没有泪水的斗争,让诸多王国中充满了诅咒的声音。

  这是矛的时代,是剑的时代。撕裂的盾牌被夹杂着鲜血的雪风吹散,践踏。人们本应仰仗的众神只是沉默地守望着,对任何的祈祷,哀求,甚至是诅咒都不予回应。

  『手足相残,亲人之间背信弃义,奸淫横行。持续三年的冬覆盖了大地,一切的种子和子宫都宣告枯萎,神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狼的时代。』

  不料,预言中的这个别称,同时意味着世界的终结。

  「阿——阿尔默里克。」

  格尔达轻声呻吟着。在夜色的斗篷的隐藏下,秘事变得越来越巧妙,越来越激烈。

  斗篷在微妙地晃动——而且,不仅仅是风的原因。格尔达感觉到阿尔默里克的嘴唇似乎贴上了自己的脖子,无法抑制住身体的颤抖,跪了下来。

  黑色的斗篷轻轻地遮住了格尔达的视野。她在极近的距离看着阿尔默里克的眼睛,那眼瞳呈现出在最深邃的冰河深渊中闪烁光芒的翠色。自她幼时起,阿尔默里克的美貌就丝毫未变。格尔达的唇被吸吮着,陶醉地闭上眼,抱住男人的脖子。黄金之轮冷冷地碰在她的额头上,淡淡的熏香微微飘散。

  「阿尔默里克?怎么了——」

  突然,阿尔默里克离开了她的身体。

  格尔达睁开眼睛,一边道出不满,一边抓住他的斗篷的下摆。阿尔默里克无情地推开她,严厉地凝视着北方如同苍墨流淌的天空。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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