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下长大,性格也会扭曲。会对自己被当成扶植长子的弃子这件事觉得反感也很自然吧。」
「就算是这样,你也没必要把公主殿下牵扯进来吧?现在把血清交出来,起码罪不至死。」
「恕难从命。因为你们太危险了。」
「这是天大的误会。」
「那么,如果我说要成为冬之王,你会放我一马吗?」
「那是不可能的。我觉得要在星海中散播种子是你的事,但我不能容许你破坏拉特克路斯王国,不,是毁灭世界。」
「我猜也是。」
「──你打算成为冬之王吗?」
「嗯。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原先我本想独占逃离冬之军团的方舟,逃到其他星球,成为人类的始祖,但后来放弃了。」
「为什么?」
「因为我接触到禁断的知识。把沉睡在这座图书馆内的所有知识都输入脑中,最终让我领悟到就算逃到其他星球也是白费功夫。」
「没这回事吧。」
「是真的。」
阿雷夫特说着,开始提及冬之军团。
「冬之军团,那是一群不死者。他们并非一般的不死者。」
「此话怎讲?」
「他们是文明的破坏者。」
「破坏文明的一群人……」
「没错。那群家伙是将人类赶尽杀绝的存在。不过,他们这么做并没有抱持任何感情。他们既不憎恨人类,也不以杀人为乐。可以说是基于本能而杀人的。」
「本能……吗……」
巴尔蒙克侯爵低声沉吟。想必他的心中应该有些头绪吧。
「总之,人类是这个星球的破坏者。冬之军团可以说是保护这个星球免受破坏者肆虐的『抗体』。」
说出这句冲击性的台词后,阿雷夫特的声音里开始充满恍惚的成分。
「你能想像建造一座都市每天必须砍伐多少棵树木吗?烧制砖瓦需要多少树木?在都市之间搬运物资的船只需要用多少木材打造?」
「…………」
「过去这片大陆上拥有广大的森林。松鼠甚至可以利用树木,从大陆的一端移动到另一端。但现在呢?森林被人类分开,街上完全看不见松鼠。你知道有多少生物死于人类之手吗?」
「不计其数吧。而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人类的罪孽有多么深重。」
「是吧。现在还来得及。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人们将会开始使用『可燃石』和『可燃水』。这样一来土壤就会受到污染,大自然也会蒙上一层煤灰。人们将大自然破坏殆尽,然后戴着口罩生活,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这个未来的确有可能发生。实在太糟糕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别妨碍我的计划。我将成为新的冬之王,对人类施予天诛。这个家族毒害了我的身体,我希望从以这个家为名的宿疾之中解放,从自私的人类手中拯救这个世界。」
圣职者发出桀骜不驯的嘹亮笑声。
「我知道你这个人也有着悲伤的过去,你的行为有其正当性了。但我可不想就这么默默地被你消灭。」
「真是个任性的生物。」
「对,没错。我就是这么任性。擅自离开城堡,擅自遇见公主殿下,擅自将她的生命和血放在天平上衡量。即使破坏这个世界,我也要拯救公主殿下。」
说完,我拔出身体两侧的圣剑和魔剑。
没有谈判的余地。
这个想法表露无遗,但就在这个瞬间,白色宫殿的四周升起紫色的雾。那是毒雾。笼罩四周的雾很快地将阿雷夫特包覆起来,形成一团模糊的形状。
那团巨大人形的毒雾大喊:
「你果然是我的威胁。不,是这个星球的威胁。必须把你和巴尔蒙克侯爵一同送上西天。」
其姿态已经完全不像阿雷夫特,只有声音像他。
「你已经不当人类了吗?」
「对,没错。我很快就会成为新的冬之王。只要献上神剑使的『血肉』。」
「你把我引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不错。成为冬之王需要三名神剑使的血肉。」
「我只有一个人。」
「不过你能运用三把神剑吧。」
「我一个人就能换算成三人份吗?」
还真是荣幸。我若无其事地说道,接着朝雾状的阿雷夫特施放十字斩。
然而,没有击中的感觉。宛如斩向虚无缥缈的薄雾一般。
巴尔蒙克冷静地说道:
「没用的。物理攻击对呈现雾状的他不管用。」
「我想也是。但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说完,我再度使出斩击,但对阿雷夫特毫无效果。
「愚蠢的人,你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