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性,同时也是龙王和乙姬这两位一流魔王所生的纯种魔王。因此她虽是劣等生魔王,可是经验值却极高无比。既是可以轻易打倒的最弱魔王,又拥有超高的经验值。从这点看来,龙崎被认为是个「加分角色」,有时也会遭到勇者候选生的袭击。
一旦让龙崎更生,就算不费尽心思让麻樱中学的六百六十五名魔王全数更生赚取经验值,我也有信心光靠龙崎的经验值,就能在勇者检定考中成为榜首。然而魔王也有魔王的辛苦……看见龙崎为了龙宫,不管环境多艰难仍在继续奋斗的模样,我实在无法开口要求她更生,打消当魔王的念头。
只要龙崎更生,变成普通的女孩子,那么我们就不再处于勇者与魔王的立场,两人的关系或许也会变得不同。可是,我虽然一直有让其他魔王更生的冲劲,唯有面对龙崎时,正因为龙崎对我非常友善,所以我反而完全没有对她为所欲为的心情。
(虽然这种话由勇者说出来,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过……我会支持你当上一个了不起的魔王的,龙崎。)
我凝视著龙崎安祥的睡脸,一边继续与饥饿奋战,同时继续写我的数学考古题。
结果,那天到了七点多的时候,纱希学姊终于觉得奇怪,于是进入龙崎的梦中找她。而为什么我会知道呢?
「呣,纱希?你在本宫的梦里做什么啊,呣呣……」
我是因为听见龙崎的梦话,才知道的。
倘若人在睡梦中感受到来自外在的刺激,有时就会反映在梦境里。所以我在龙崎的耳边说道:
「喂、喂,纱希学姊,你听得见吗?我们现在在魔法图书馆里,龙崎睡著了。不好意思,请你来接她回去。」
经过约莫十五分钟,穿著便服的纱希学姊和黄泉原便赶来了。之所以会这么晚,是因为从宿舍到学校的路程,单趟就要花上十分钟左右。纱希学姊一抵达这里,可能是因为太担心了吧,怒气突然升到MAX,对我怒斥: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英雄!我还想说你们怎么一直不回来呢……」
「对不起,纱希学姊。因为她睡得很香甜,我不忍叫醒她,可是我又不能背她回去,这么想著想著,结果……」
「嗯,好吧,要是英雄随便碰我们珍贵的公主,随便背她,我一定会每天去你的梦里捉弄你。」
「而且游佐同学说的,我可以理解……纱希学姊,我也不忍心叫醒公主。」
穿著女仆装的黄泉原,宛如正在观察蚂蚁的小学生似地,在极近的距离下凝视著趴在桌上、非常幸福地眯著眼的龙崎的睡脸。
这时欧帕可飞了过来,用鸡毛撢子敲我们的头。
「就算不忍心叫醒,你们也赶快给我离开啾!真是的,就是这样,我才不想让除了要看书以外的人来使用魔法图书馆啾。魔法图书馆的一般阅览时间只到七点啾,欧帕可现在要把被乱塞的书归回原位、要修补被弄破的书、要把图书卡插进新进馆藏里,还要把在图书馆的书上乱涂鸦的坏孩子抓来倒吊……有一大堆工作等著啾!好了,你们快点出去吧啾!」
「好痛痛,住手啦欧帕可,我知道了!」
黄泉原用手挡著脸,纱希学姊则背起龙崎。纱希学姊虽然是女生,但她已经三年级,个子也很高,因此背起个子娇小的龙崎并不那么吃力。
「那我先把公主背走啰。公主好软,大腿下面的肉真的超软的,贴在我肩膀上的脸颊就像麻糬一样~♪贴在我背上的胸部,虽然绝对不算大,可是也让人觉得公主有点长大了呢~♪软绵绵~♪因为胸部有两边所以双重软绵绵~♪」
纱希学姊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她虽然背上背著龙崎,却用小跳步的方式,踏上返回宿舍的归途。
黄泉原一脸担心地目送著她们的背影,同时也迈步追了上去。我也和黄泉原一起往前走。
「……说不定让游佐同学背公主回去,还比较不危险呢……」
「不,我背的话才有问题吧。男生怎么可以背女生呢,太不像话了!」
我坚定地摇头。我绝对不可能背著那个像刚捣好的麻糬般软绵绵的龙崎回宿舍。
「你或许是担心海里的怪物会趁你背著公主,行动不自由的时候来袭击你吧……其实不要紧的。海里的怪物智商虽低,但它们很清楚地知道公主是龙宫的公主,也知道我毒水蛇魔王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所以不会来攻击你的呀。」
「不,不是这样……」
「你担心被其他魔王袭击?大家都在吃晚餐,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啊。为了陪公主,游佐同学也没吃到晚餐对吧?等等我做个三明治来给你当宵夜吧。」
平时冷淡的黄泉原,这时变得好体贴。虽然有点不太可靠,但或许是我教龙崎功课的这一点,让他稍微认可我了吧。为了回报他对我的期待,我一定要让龙崎得到还不错的成绩……我再次在心底立誓。
后记。黄泉原做的三明治里夹了菠菜、培根、煎蛋和蕃茄片,不但好消化,营养又均衡,是最适合当宵夜的总汇三明治,好吃极了。根据黄泉原的说法……
「我上次做的松饼也是一样,要做鸡蛋料理时,诀窍就是必须先把蛋从冰箱拿出来退冰大约三小时,等蛋恢复成室温之后再做。这样一来,因为温度相差不多,所以在煎蛋时不会沾锅,而且可以做出松软的煎蛋。而在打发的时候,也可以打出蓬松的泡沫。就连加进泡面的蛋,也会像包装上的照片一样漂亮喔。话说,我、我完全没有要煮泡面给你吃的意思喔!吃完那个三明治之后,就赶快继续教公主功课吧!」
似乎是这样的。
顺带一提,我的宵夜还包括了纱希学姊为我冲泡的「对抗梦魔最终兵器•绝对不会想睡觉的超特别咖啡」,味道已经超越了不会想睡觉的程度,而让人险些陷入永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