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至少想着如果我不在那里的话,也许就不会像那时候一样了。可是还是会感到寂寞。希望君子君只属于我一个人。不想让他被竹奈奈依赖。不想让他对梅瑠温柔。不想让他被兰香诱惑。
所以最终,
『被发现了呢——君子君』
我,是知道君子君会来的。
明知如此还待在客厅里。保持着裸体——为的是在他心里留下哪怕一点印象。
我并不是很有把握。在他来之前,梅瑠可能会醒来。兰香和竹奈奈可能会回来。那样的话我打算干脆地退场。不是一定会成功——我带着这样的借口采取了行动。
然后,这场赌博我赢了。
我抛弃了三鹰松叶这个外壳。
老实说,之后该怎么办我并没有详细考虑。只是想让他认识到我这个人的存在。我像个孩子似的,只想告诉他从很久以前,从最开始,在他身边的人就是我。
并不是特别想让他想起来。
七年前的回忆,希望就这样一直被遗忘。
因为,我——
「菊莉」
回忆的帷幕被撕裂。
我被拉回现实。
在显示器中,在实时的客厅里,君子君隔着摄像头直视这边,呼唤着我。
「我有话想说——明天放学后,在老地方等你」
——啊啊。
时间到了。
*
放学后的学校食堂与午休时的学校食堂有着不同的韵味。
与浑然一体的喧嚣包围着的午休时间相比,放学后反而能听得清琐碎的闲谈。现在中间位置的桌边聚集着六个男女,正热烈地谈论着无关紧要的话题。“昨天看的视频啊”——“世界史报告交了吗?”——“散步路上的店里”——“藤堂君昨天”——
完全离校时间即将来临。
运动部的呐喊声、交响乐部的练习声,都已经消失许久。虽然夕阳对于五月的天空来说还早,但不久后我可能就会被食堂的阿姨叫住,或是被巡视校园的老师赶出去吧。
菊莉还没有来。
如果完全不想跟她谈论过去的事,就没有理由接受那样单方面的口头约定。这是歪理。但我还是在等。因为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这倒也是。但最重要的是,有一个事实给了我确信。
三鹰松叶——从未缺席过我等待的地方。
虽然我有过没去她等待的地方的时候,但反过来,却从未有过一次。
——“差不多该走了吧?”——“OK”——“回去路上去哪里逛逛吧”——“啊,那样的话我”——
占据着中间桌子的团体站起身来。
他们完全没注意到在窗边一直坐着的我。六个人的喧闹声向入口方向流去,只留下凝重的寂静。
等待期间,过去的事情掠过脑海。
不是七年前,我和那四姐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八月的事情。是那之后的,如刀锋般锐利,又像泥沼般粘稠的记忆。
『哦,织见……长大了啊』
在有着像是被霰弹枪打出的细小孔洞的亚克力板对面,我的生物学上的父亲,说出了仿佛真是父亲般的话。
『现在……12岁了吧?』
『……11岁』
『啊,是吗……。我也上年纪了啊』
他喉咙深处抽搐般地嘿嘿笑着。
就连这样细微的举动,都让我觉得厌恶至极。
所以为了尽快结束这段时间,我直截了当地说出正题。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探视了』
『……哦?』
『收养关系已经定下来了。我和你也不再是父子关系了』
当时,我得到了详细的解释。收养有两种类型。普通收养和特别收养。区别在于,是否保留与原生父母在法律上的亲子关系」
我通过特别收养,彻底消除了在户籍上的与这个男人的关系。
『本来是需要亲生父母同意的,不过你明显没有能力抚养我,而且在家时你还打我。不会有法官认可你这样的父亲』
『……说话变得挺有头脑的嘛』
这个男人不会明白。这不是有头脑。我只是在照本宣科地读事先准备好的原稿而已。这个男人从正常人那里只得到过冷漠的话语。所以一切平淡的说话方式在他听来都像是很有头脑的样子。
『是吗……。那在最后,要不要做点像父亲的事呢』
『……你吗?』
『你的名字,织见……知道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不知道……』
『有一种叫这个名字的花啊。木字旁加上秘密的密写作樒……』
幸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