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说得直白些,是她性器的延展。
——哼……这样啊。原来如此。既然已经输了,不如输得彻底一点吧!
弗洛里卡开始描绘。
描绘自己想象能及的,最强的钢钉。
那是不存在于人间的完美的五寸钉。
熏银般光泽深沉,闪耀着永不锈蚀的光辉。坚不可摧,足以贯穿世间万物的,究极的五寸钉。
好像逐次填上了空虚的弹仓,一阵不可思议的感触将她包围。唇边自然流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
刹那间,她似机枪般放出无数枚钉子。没有一枚射偏,尽数贯穿米拉娜的胸口与腰腹。
弗洛里卡看见了幻象。
数十枚五寸钉扎在米拉娜胸前,陷没入肋骨的间隙,密密麻麻排布着的凄惨景象。
“怎么会……”
她硬直了身子。
米拉娜没有倒下。那具娼妇般的自动人偶还在不断舞蹈。
不知何时起,一种阴暗的愉悦浸透了弗洛里卡。是啊,如今的米拉娜已经不会止步。无论自己暗藏的欲望如何深不见底,她的身体都能尽数接纳下来吧。
会众席上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终于觉察到这目不能视的攻防的悲惨气息。然而谁也没有动作,只是被按在椅子上似的动弹不得。甚至忘记了眨眼,沉浸在舞台上的此情此景中。就连最为挂念米拉娜身体的玛丽安也不例外。
一段休止符后,音乐转入三拍子。
乐曲终于由“情景”换作“人偶的华尔兹”。
前所未有的昂扬教弗洛里卡震颤不已。气息慌乱,嘴唇染上淫靡的湿润光泽。小心不教别人察觉,大腿微微相互摩擦。如同发情期的雌兽,在沸腾翻滚的情欲冲击下不停颤抖。无可奈何的感受教人几欲发狂,如此炽烈——。
但她必须暂时停手,放下钢钉。
好像事到如今才想起葛蓓留斯的角色,弗洛里卡若无其事走到米拉娜身后。她差点就将这回事彻底忘在脑后了。品尝过敲下五寸钉的至高快乐,她确实一度忘掉葛蓓留斯的职责。好在刚刚乐曲的休止拉得意外地长,这才回过神来。
和着奏响的崭新乐曲,米拉娜的身体忽然一颓。这是编舞里定好的环节。必须由葛蓓留斯从背后扶住,她才不至于倒下。
弗洛里卡配合得无比熟练。毕竟七年前,她陪着米拉娜练习了整整三个月时间。那时的成果在七年之后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如今就算闭着眼睛,她也能完美配合米拉娜的动作。
双手稳稳接住米拉娜身体的瞬间,她不由得为这异样的触感而毛骨悚然。冰冷沉重,仿佛自己抱住了一具等身大的人偶,或者沙袋般的尸体。脑海里顿时闪过一段不安的念头:若非自己反应及时,米拉娜岂不会仰面躺下,就这样一倒不起了吗。
接着,踩着三拍子轻快的节奏,米拉娜手指伸直到几乎反弓,左右手腕交互舞动,踮起脚尖似要开始行走——却又卡住了发条似的左右蹒跚,双膝紧绷,将要倒下。又被身后的弗洛里卡堪堪接住,抱了起来。
仿佛血液与氧气的循环都陷入停滞,不再呼出二氧化碳,弗洛里卡根本感受不到此时米拉娜肉体里有内脏存在。任谁来都会心生错觉,好像填充在她胸腹中的唯有发条装置,她的四肢也只在钢丝韧性下牵连一起。
——多么完美的人偶啊!一介人类,当真能将人偶演绎到如此地步吗!
完成辅助的任务,弗洛里卡再次与米拉娜拉开距离。只在这一瞬,就连会众席最前列,静谧注视着舞台的比安卡也被她抛到忘却的彼方。她只是满心冲动,恨不得马上脱光衣物,与眼前的人偶交合。
脑内指向运转不止的葛蓓莉亚的情念,径直变换成为无数的五寸钉。弗洛里卡的肉体在不知不觉间凌驾机枪之上,赫然化作一门大炮。妄想无穷无尽地延展开来。巨大炮身的深处,熔岩般的欲望的结晶,屏息凝神,在情欲驱使下毫不犹豫地喷涌而出。钢钉精准刺向目标,残忍贯穿了米拉娜的下腹部。那已然超越了钉子的范畴。无数五寸钉的集合体如一道铁桩,狰狞扭曲的铁块绞破米拉娜的下腹,向两侧粗暴撑开闭合的褶皱,留下伤痕,填满未被玷污的胎内,终于裂成碎片。
唯有一瞬,米拉娜表露出了出一处编舞上并不存在的颤动。即便如此也没有倒下。从皮肤到内脏都刻下凄惨的伤痕,她的舞步却仍然没有止歇。
——啊啊,米拉娜!你……难道真的变成一具人偶了吗!
弗洛里卡向自己发问。
这真的还能算作一场对决吗。
——你真的只是想与我决斗吗?
这时,她想起七年前曾听过这样的流言蜚语。事关那个夏日,浮现在米拉娜躯体上的斑点。以被弗洛里卡刺中的地方——那处苍白的斑点为中心,米拉娜的皮肤似乎发生了不可思议的硬化。见到斑点时,弗洛里卡曾经感叹“好像人偶的皮肤”,但那到底不过视觉的直观感受。但依风传,那处斑点就连硬度上也表现出了人偶的性质。不过,随着不祥的斑点消失,皮肤硬化也如从未发生一般地痊愈了,并未引起太大骚动……。
——难道!
她如遭雷击般地骇然。如同寻到了统合此世的真理,心生出奇妙的感受。
如果米拉娜皮肤曾经硬化的传言是事实,如果她硬化后的皮肤真如人偶一般。
她难道不是在利用弗洛里卡的妄想,想要借此成为真正的人偶吗。
结果而言,这场决斗是弗洛里卡一手促成的。但如果她迟迟没有行动,米拉娜或许会主动挑起事端吧。也许这场异样的舞台,早在七年前的夏天,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