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或者是──这已经是超越想像的妄想──她可能只是在享受这种互动,觉得看认为吉欧蕾塔被抢走的贝诺生气很有趣。
因为这代表贝诺很珍惜吉欧蕾塔。
这能让她确信自己死后,贝诺一定会让摆脱了蛮横主人的吉欧蕾塔幸福。或许这对薇拉公主来说,是有背负一定风险的价值且有意义的成果──
(唉……虽然已逝之人的真意,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有答案就是了。)
缇亚忒搔搔头转换心情。
现在应该问青年其他问题。不如说,目前最关键的问题还没问到。
「你听说典礼当天的计画了吗?关于这里的风土病,以及假药的事情。」
「什么?」
贝诺像是完全听不懂这番话般转过身。
「吉欧蕾塔小姐打算死在典礼上。」
「……你说什么?」
贝诺一表示困惑,就立刻板起脸。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勉强起身坐在沙发上。
「告诉我详情。」
「你躺著听也没关系。你身上的伤很痛吧?」
「随便怎样都好吧?跟你没有关系。」
虽然确实是如此。
「我也并非掌握了事件的全貌,只能就我知道的范围进行说明。」
「没关系。我也没资格要求太多。」
贝诺正经地回答。
缇亚忒觉得青年应该会想要求更多,毕竟这件事关系到他最心爱又珍惜的吉欧蕾塔,但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贝诺静静地聆听说明。
他用力紧闭嘴唇,将愤怒和烦躁都封在里面。
「……原来如此。」
贝诺勉强挤出这句话。
「不晓得吉欧蕾塔小姐为何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完成薇拉公主留下的计画。」
「关于这点,我倒是心里有底。」
「是吗?」
「没错。所以我也知道她是真心想要赴死。」
贝诺叹了一口彷佛能从地心一路钻到地面的长气。
「她就是那种人。」
「这样啊。」
既然原本就是那种人,那就没办法了。
缇亚忒并非能够理解个中道理,但感觉能够明白这句话里包含的那种真的只能选择放弃的心情。
毕竟世界上真的就是有那种人。
「所以呢?你们打算协助吉欧蕾塔自杀吗?」
「不知道呢。玛格──『残光』的首领还在迷惘。再说让反战派的中心人物全灭也很不妙,何况她虽然是坏人们的老大,但基本上是个好孩子。而我……」
稍微思考了一下后──
「我个人也是隶属于其他组织。虽然我人没玛格那么好,但也会觉得很难决定。」
「这样啊。我是希望你们能够袖手旁观。」
「你呢?」
「既然吉欧蕾塔已经决定了,那就不可能会听我的劝。」
青年紧紧握住看起来有些不可靠的右拳。
「所以只能靠实力阻扰她了。」
「靠实力啊。」
缇亚忒不自觉跟著复诵。
「呃,其实我的实力不强,所以才会希望你能旁观。」
贝诺粗暴地说完后,就立刻表现出懦弱。不过他才刚被狠狠修理过一顿,所以也难怪他会失去自信。
(阻扰她啊……)
这也是一句令人怀念的台词。
──我就是要阻扰你们。
她还记得。
应该说不可能忘记。
那家伙当时的表情、声音和那句话。
唉,这两个人真是的。居然一起让她想起那段苦涩又令人怀念,不晓得该怎么处理的回忆。
不过就算产生了联想,这两人的状况也和缇亚忒等人不太一样。至少缇亚忒觉得自己和那家伙之间,没有这种别人一看就觉得像公主与骑士的明显爱情。这种角色应该由可爱坦率又坚强温和,在其他方面也很完美的菈琪旭来扮演。自己没有那种特质。真的没有。就说没有了。
(……嗯?)
不过,原来如此。还有这招啊。
多亏想起了那张讨人厌的脸,缇亚忒脑中浮现一条计策。
「贝诺,我想跟你确认一件事。」
缇亚忒确信,自己现在应该正露出阴险的笑容。
宛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