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站在身旁之人,彼此握起的手」-bond of morn-

变,身体却还是被改造了!这一切简直蛮横无理!蛮横无理!蛮横无理!所以我也有权利把同样的蛮横散布到全世界!

  所以——

  「你做了什么……」

  少年全身上下宛如沸腾一般,由内而外地汹涌起伏着。

  几个部位的肌肉肥大化,从内侧撑破了皮肤,并散发出刺激性的腐臭。对于狼的鼻子来说似乎格外不舒服,只见士兵的表情微微扭曲。

  就在此时,代号B的拳头这次终于灌在了他身上。

  那种速度与威力,别说反击或防御,根本连认知和反应都做不到。

  兽人的体格、臂力、武术技巧。没错,确实了不起,都是很棒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全都是垃圾,什么也无法守护,什么也无法阻挡,只是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因为你们当时没有去守护任何事物,不是吗?

  ——护翼军,少阻挠我!

  代号B咆哮着。

  一边咆哮,一边挥动拳头。

  皮肤,甚或肌肉都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裂开。

  指骨露了出来。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停下,持续殴打眼前的敌人。

  当发现敌人已经不会动之后,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犹如亡灵一般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拖着胳膊似的走了起来。他有必须去的地方,以及必须做的事情。

  许多气息正在逼近,感觉上并不是偶然察觉到骚动的士兵。看来他们作战计划的真正目标已经被看穿了。而刚才倒地的这名士兵巧妙地争取到了时间。

  ——算了,无所谓。

  带着交杂急躁与喜悦的兴奋,少年开始迈步前进。

  ——反正谁也阻挡不了我。

  好几道枪声响起。

  暴雨般的铅弹落在灰色长袍上,但没有用。那是只有一般火力的量产型火药枪。事到如今,这种程度的寻常暴力不可能阻挡得了他的脚步。

  他的嘴角仿佛裂开似的扭起一抹笑意。

  不必耍花招,直接从正面击溃敌人吧。

  我做得到。我有那种权利。

  ——呸拉呸噜噜邦巴噗。

  他不自觉地低声这么念着,然后思考了一下这是什么语句。

  想不起来。

  既然想不起来,就代表这是不太重要的无聊小事。比起这个,他现在有优先要做的事情。

  少年抛开琐碎的杂念,高高地跃身而起。

  4. 称不上命运坎坷的舞台

  敌我的水平距离约莫是二百卯哩有余。

  高度大致相同,但敌方略为靠上。

  稍微超出了标准艇载炮的有效射程。不能期待从这边发射炮弹会是有效的攻击,但也不能无视对手的炮击。真是讨厌的距离。

  这里是战场。

  在这种紧迫的情况下,操舵室里却充满另一种意义上的紧张感。那艘飞空艇是什么来头?

  作为大前提,他们所搭乘的「鹰爪豆」是护翼军眼下能够派往三十九号悬浮岛的飞空艇之中,唯一具有战斗能力的一艘,不可能会有相同规模的飞空艇前来支援。

  出于作战性质,这附近没有布下抑制阵之类的东西,也没有设置禁止进入的栅栏,但三十九号悬浮岛的近空当然一律被指定为严密隔离区。不对,说到底根本不会有特地接近这种险地的民间飞空艇。

  那艘飞空艇在彻底颠覆这些前提的情况下现身,甚至还向我方发起攻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确认损害状况!」

  可以听到艇长叫喊似的下达指令。采取行动前要先确认状况,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按理论来说也是如此。但就现况来看,应该没办法实际等到这方面的情报全部确认完毕。尽管「鹰爪豆」已经改造成能够发射炮击,但终究还是运输艇,预想中的战斗也不是与对手互射大炮,真要说的话,是属于使用岩石弹来进行挖掘的类型。因应战斗速度的传声管线路并不完善,机组人员也没有受过相关训练。

  真糟糕。

  让她有如此感受的,并不是口中含着的发酵果实茶的味道。不对,虽然它也的确难喝到令人作呕,但跟目前的情况相比就没那么糟了。

  「用炮击示威能把对方赶走吗?」

  艾瑟雅转过头,向旁边副艇长问道。龟族副艇长静静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摇头。

  「我们没有多余的岩石弹可以浪费,距离也不足以让对方感受到炮击的威慑力。对方既然敢来这里,也不会因为这点恫吓就退缩。我是依据以上这三点来判断的。」

  「这话说得也没错……」

  说到底,如果演变成单纯的炮击战,对方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可以说正中下怀。而他们唯有在「鹰爪豆」保有对抗〈兽〉的攻击性能下突破现场,才算胜利。

  如此一来,该做的事只有一件。

  (只能击坠它了——吗——)

  思绪至此的瞬间,灼热的记忆在艾瑟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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