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体却还是被改造了!这一切简直蛮横无理!蛮横无理!蛮横无理!所以我也有权利把同样的蛮横散布到全世界!
所以——
「你做了什么……」
少年全身上下宛如沸腾一般,由内而外地汹涌起伏着。
几个部位的肌肉肥大化,从内侧撑破了皮肤,并散发出刺激性的腐臭。对于狼的鼻子来说似乎格外不舒服,只见士兵的表情微微扭曲。
就在此时,代号B的拳头这次终于灌在了他身上。
那种速度与威力,别说反击或防御,根本连认知和反应都做不到。
兽人的体格、臂力、武术技巧。没错,确实了不起,都是很棒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全都是垃圾,什么也无法守护,什么也无法阻挡,只是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因为你们当时没有去守护任何事物,不是吗?
——护翼军,少阻挠我!
代号B咆哮着。
一边咆哮,一边挥动拳头。
皮肤,甚或肌肉都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裂开。
指骨露了出来。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停下,持续殴打眼前的敌人。
当发现敌人已经不会动之后,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犹如亡灵一般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拖着胳膊似的走了起来。他有必须去的地方,以及必须做的事情。
许多气息正在逼近,感觉上并不是偶然察觉到骚动的士兵。看来他们作战计划的真正目标已经被看穿了。而刚才倒地的这名士兵巧妙地争取到了时间。
——算了,无所谓。
带着交杂急躁与喜悦的兴奋,少年开始迈步前进。
——反正谁也阻挡不了我。
好几道枪声响起。
暴雨般的铅弹落在灰色长袍上,但没有用。那是只有一般火力的量产型火药枪。事到如今,这种程度的寻常暴力不可能阻挡得了他的脚步。
他的嘴角仿佛裂开似的扭起一抹笑意。
不必耍花招,直接从正面击溃敌人吧。
我做得到。我有那种权利。
——呸拉呸噜噜邦巴噗。
他不自觉地低声这么念着,然后思考了一下这是什么语句。
想不起来。
既然想不起来,就代表这是不太重要的无聊小事。比起这个,他现在有优先要做的事情。
少年抛开琐碎的杂念,高高地跃身而起。
4. 称不上命运坎坷的舞台
敌我的水平距离约莫是二百卯哩有余。
高度大致相同,但敌方略为靠上。
稍微超出了标准艇载炮的有效射程。不能期待从这边发射炮弹会是有效的攻击,但也不能无视对手的炮击。真是讨厌的距离。
这里是战场。
在这种紧迫的情况下,操舵室里却充满另一种意义上的紧张感。那艘飞空艇是什么来头?
作为大前提,他们所搭乘的「鹰爪豆」是护翼军眼下能够派往三十九号悬浮岛的飞空艇之中,唯一具有战斗能力的一艘,不可能会有相同规模的飞空艇前来支援。
出于作战性质,这附近没有布下抑制阵之类的东西,也没有设置禁止进入的栅栏,但三十九号悬浮岛的近空当然一律被指定为严密隔离区。不对,说到底根本不会有特地接近这种险地的民间飞空艇。
那艘飞空艇在彻底颠覆这些前提的情况下现身,甚至还向我方发起攻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确认损害状况!」
可以听到艇长叫喊似的下达指令。采取行动前要先确认状况,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按理论来说也是如此。但就现况来看,应该没办法实际等到这方面的情报全部确认完毕。尽管「鹰爪豆」已经改造成能够发射炮击,但终究还是运输艇,预想中的战斗也不是与对手互射大炮,真要说的话,是属于使用岩石弹来进行挖掘的类型。因应战斗速度的传声管线路并不完善,机组人员也没有受过相关训练。
真糟糕。
让她有如此感受的,并不是口中含着的发酵果实茶的味道。不对,虽然它也的确难喝到令人作呕,但跟目前的情况相比就没那么糟了。
「用炮击示威能把对方赶走吗?」
艾瑟雅转过头,向旁边副艇长问道。龟族副艇长静静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摇头。
「我们没有多余的岩石弹可以浪费,距离也不足以让对方感受到炮击的威慑力。对方既然敢来这里,也不会因为这点恫吓就退缩。我是依据以上这三点来判断的。」
「这话说得也没错……」
说到底,如果演变成单纯的炮击战,对方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可以说正中下怀。而他们唯有在「鹰爪豆」保有对抗〈兽〉的攻击性能下突破现场,才算胜利。
如此一来,该做的事只有一件。
(只能击坠它了——吗——)
思绪至此的瞬间,灼热的记忆在艾瑟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