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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
谈过各式各样的事情,一点一滴地得知彼此的想法,正当她觉得终于有点了解那家伙时,就爆出了这件事。在她脑中模模糊糊地逐渐成形的费奥多尔的形象,感觉好像长出了獠牙、鳞片和翅膀,飞往天空的另一端了。而被留下的她,只能目瞪口呆地望著天空。
「这是怎样?这是怎样?这是怎样?这是怎样!」
她将手边的叶子撕碎扔掉,然后又撕裂扔掉。尽管这么做无法让心情畅快起来,但不做些什么的话,她实在静不下心。
「到底是怎样啊,真是的!」
缇亚忒任凭冲动地将一根有自己手腕那么粗的树枝捏碎。随著发出响亮的声响,树枝坠落到了地上。
†
在尽情发泄过后,她稍微冷静下来了。
她一边在内心对遭殃的树叶和树枝道歉,一边从树上跳了下去。
(……好像说被关在单人牢房里的样子。)
缇亚忒用手指抵著额头,回想护翼军的军规。虽然她不清楚详细状况,但看样子恐怕是不会轻易允许会见的吧。最起码必须等上几天,才有办法当面问清那家伙许多问题。哎,真是气死人了。
一生气就觉得口渴。
她开始思考今后的计画。尽管内心的纷乱已经止息了,但并没有消失,她置身的状况也没有改变。〈第十一兽〉依然在天上,笨蛋费奥多尔又被关在监牢里,而必须由尉官来管理的她们几人,现在的立场是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但是,无论哪一件都不是能立刻得到解决的事情。至于说到现在能立刻做到的事情,也少到令人觉得悲伤。嗯,在附近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吧。
换作是其他士兵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跑去喝酒。即使这时间餐厅已经关门了,但还可以去小卖部。虽然那地方基本上没什么东西,食品架上只有发霉的口粮和硬得跟石板一样的肉乾而已,但隔壁架上的廉价劣等酒是唯一让许多士兵评为「还算能喝」的东西。
话虽如此,缇亚忒并不喝酒。这是因为,自从她小时候出于兴趣跑到厨房猛灌一口白兰地之后,从此就在喝酒这方面严正地约束著自己。
(……光是回想起来,就觉得又要头痛了……)
果然还是去餐厅吧。她把回忆甩出脑袋后,做出这个决定。就算不供餐了,只要跟阿姨拜托一下的话,应该还是能要到水来喝的。
她来到餐厅后,正要朝里面喊一声「阿姨~」时──
「所以说,箱子里的东西没事吧?」
是她熟悉的嗓音。
她才刚要从嘴巴喊出「阿」字,身体就僵住了。
「是啊,闪亮到装饰一下就可以抬出去举行祭典了。」
「那还真是……嗯,没事就好。」
她战战兢兢地探头偷看一下,并没有看到阿姨的身影。
静悄悄而昏暗的餐厅正中央,一张十人桌相当奢侈地只给两个人使用。那两个她认识的人似乎正在谈某种严肃的话题。
「有必要的话,你不妨亲自去确认。现在也能批准你出入。」
「嗯……不用了。现在看到那张脸的话,我可能会扑上去大哭。」
(是艾瑟雅学姊,还有总团长一等武官?)
即使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她还是下意识地躲了起来。
他们似乎正好谈完事情了,只见一等武官温和地点点头说:「这样啊。」然后站起身,就这样笔直地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啊。」
「唔?」
眼神对上了。
「不是的,呃那个,我并不是在偷窥。」
「真是的,他的爱女个个都是令人头疼的野丫头啊。」
一等武官轻轻拍了拍缇亚忒的肩膀,接著便离去了。
餐厅的水不是一般的井水。打好水的瓮里会放入防虫的药草浸泡,也让水增添一股不错的清爽余味。虽然不能对餐厅的餐点味道抱有期待,但说到水的话,缇亚忒认为这股风味好到无可挑剔。
她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猛灌到底。
「看你的表情,有很多烦心事吧。」
「……是的。」
她自己也知道。
「总觉得,愈来愈搞不懂各方面的事情了。」
得知费奥多尔做出蠢事之后,她开始觉得很多事情都搞不懂了。因为她知道那家伙之所以打算背叛军队的理由,也就是跟艾尔毕斯这个无可饶恕的罪恶有关。并且,他一定也是为了她们这些人的未来而做的。
她还觉得,即便那家伙是多么爱说谎的的坏人,唯有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该怎么说呢,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好。」
「唔嗯。」
艾瑟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说:
「你变了呢,缇亚忒。」
「哪里变了?」
「你不再说『换作是珂朵莉学姊的话,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