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是感情融洽。旁人看了完全分不出他们是感情好或不好。」
「我们家的缇亚忒老实归老实,个性却不坦率。」
在他旁边,同样啃著肉的潘丽宝把话接了下去。
波翠克顿时露出愕然的脸色──他原本没有发现潘丽宝在那里──随后就点头表示:「原来如此。」
「杰斯曼四等武官是位正直得让人佩服的人物。和无法坦率的女生搭配在一起,会有那样的互动也是难免吧。」
「……你说……他是位正直的人物?」
潘丽宝脸上沾著肉屑,还小声地嘻嘻发笑。
「嗯。难道你有不同的见解,紫发少女?」
「没有啊,至少,我同意他似乎是个讨人喜欢的人物。」
她从肉块咬下大大的一口。
「缇亚忒明明说过想跟他疏远,还不到一个晚上就变成那副德性了。看来我起码得承认他并不是个凡庸的少年。」
潘丽宝说完就用叉子指了一指,只见……
「好难吃!这什么味道啊!明明难吃却又让人上瘾!」
「俗话说『毒跟药的差别只在于用量』,对吧。只要注意用量,任何东西的刺激性都会有出乎意料的烘托效果。」
「唔咕咕咕咕,再来一盘!」
「我刚刚才叫你注意用量的吧!欸,小心使用啦!沾到衣服就糟糕了,这我刚才也说过吧!」
身为当事人,缇亚忒露出了用「那副德性」来形容正合适的糗样。
†
忽然下雨了。
而且是倾盆大雨。
此时,费奥多尔碰上的幸运与不幸各有一项。不幸的是他刚好在外头走动。幸运的是跑一段路,就有附屋顶的休息处。
费奥多尔气喘吁吁地赶到屋檐底下。
在那个休息处,已经有个同样喘著气的访客先到了。
「……呃。」
菈琪旭肩膀上披著军官外套,怯生生地开口。
「怎样?」
「不好意思,占用了你的外套。还有谢谢你。」
「别在意。管理你们的健康状态也是我的任务之一。」
费奥多尔说完,便微微地打了哆嗦。
他用衣袖擦掉眼镜上的水滴,再重新戴上。
天色灰蒙,看不见太阳,雨持续下个不停。待在这里还挺得住冷天气,不过实在无法下定决心在雨中奔跑,让自己淋湿。
「唔……唔唔,都是缇亚忒害的……谁教她要说那种话,害我放在心上……」
菈琪旭似乎正一边偷瞄费奥多尔这里,一边自言自语地咕哝。
「你的脸有点红呢。」
「呀啊!」
她蹦了起来。
「或许是感冒的前兆,之后最好去医务室看看。」
「啊……好的。我明白了。我会照做。」
菈琪旭垂下肩膀。
她静不住,缩著身体微微地颤抖,还一直在注意费奥多尔这边,却又没有拉近距离。那模样瞧著就像兔宝宝或什么一样。
费奥多尔认为她有可爱之处。
费奥多尔同样是个年轻健全的少年。对可爱的女生会有许多念头。和这种女孩独处的情境,并非不令人心动。
然而,对方是无徵种。该怎么说呢。光有这一项事实,内心难免会拉开距离。热情逐渐散失。
「请问一下。」
「嗯?」
「说来满突然的,不过……费奥多尔先生,你讨厌无徵种对不对?」
莫非心思被她看透了?
有那么一瞬间,费奥多尔曾认真地提起戒心。他不认为自己反应过度。实际上,世上就是有种族能做到那种匪夷所思的技俩。
「明明你本身也是无徵种,我觉得满稀奇的。所以……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呢?」
「没什么,这很正常啦。从出生到现在,我身边都没有像样的无徵种。无论我去哪里,都只会遇到精神分裂的家伙。」
跟费奥多尔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本来就尽是一些怪胎。后来他基于种族相近之谊而深交的朋友或熟人,也都在不同方面有异常之处。
邂逅与决裂反覆上演几次以后,费奥多尔学到了。这表示无徵种本身要不是受了诅咒,就是有什么毛病。
「接连碰到那么多坏事,就算不想也会变得排斥。」
当然,求得结论的费奥多尔本身也不例外。
自己并不正常,像这样的自知之明,他自是不缺。
「那么……我跟你讲话,该不会也对你造成困扰了吧?」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