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麻烦所以才会这样吧?花颖一开始也不知道有总管这种职务。
只是因为这样。
「执事有很多个吧?」
石漱很粗糙地表示理解,将陶象压在纸堆上。
「学长,我要布丁。」
「是烤垒啦。还有这是我的,哇哈哈!」
「甄宓,你发音很差耶,还有给我分给学弟!」
「呀!」
和久一掌打向真木缟的后脑杓。真木缟哭哭啼啼地将五个烤布蕾中的两个拿给石漱,石漱收下一个,将另一个还给真木缟,
「一个就可以了。」
「石石……你是男人吗?」
「真木缟也是,吃的时候一个一个吃!」
嗣浪从真木缟的另一只手上将三个烤布蕾全部拿走,放入冰箱。
「你太喜欢卡士达了吧?」
「我的血是卡士达做的!」
「感觉血液循环很差。」
和久露出打洞的舌头,拨开芒果果冻的盖子。
衣更月移动到嗣浪身边。
「嗣浪教授,虽然这是个厚脸皮的请求,但方便的话,我能将花颖少爷的午餐寄放在这里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继续待在这里也没关系喔。」
「承蒙您费心关照,我有事要去研究所找认识的人,如果能容我之后再回来的话,实在是我的荣幸。」
「你真忙啊。要放到冰箱里吗?」
「包包底下有保冷剂,这样放着就可以了。」
衣更月将波士顿包交给嗣浪后,嗣浪以单脚移动一张椅子到照不到阳光的柜子后方,将包包放到椅子上。
「OK!路上小心。」
「麻烦您了。」
「路上小心~」
「谢谢招待。」
加上石漱的点头致意,衣更月在四人的目送下离开了研究室。
来乐美术大学里衣更月认识的人为数并不多。其中,看见衣更月个人就能辨别他是谁的人更是有限。
衣更月绕了几处学校分配给研究生当工坊用的教室后,抵达了其中一间。
花颖说过,以前曾在这里看过覆盖整整一面墙的画布,但空荡荡的教室里只伫立着一张简朴的桌子,四根桌脚承载着五十公分宽的桌面。
纵长的窗框将紧邻一旁的森林绿意平均切割开来,阳光通过仍尚新绿的林木树叶,浅浅的日影在树木下随风摇曳。教室里似乎只开了一扇窗,在树叶的沙沙低喃声与绿色香气中,一股墨香掺杂其中,掠过衣更月的鼻尖。
衣更月站在桌前。
桌上有一小张纸。
那张像是裁去明信片一边变成正方形的白纸,越看越令衣更月困惑它本来真的是白纸吗?
因为,纸上画笔没有接触的留白部分,自成一幅图像。
笔直的竹子支撑着天际,云底重重地覆在空中。溪水潺潺,月光相映闪烁。无论是跃起的鱼儿还是锁定鱼儿的大雕皆展现出柔韧刚强的姿态,仿佛在观者的脑海里直接画上了它们移动的轨迹。
「你喜欢画?」
听见询问,衣更月回过头,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泽鹰。
「我在用新墨试画。」
「打扰了。」
「你是来当花颖护卫的吧?那些骚动的消息层出不穷呢。」
「关于这件事,我正试着自己搜集情报以防患未然。赤目少爷和我们家在交流以及要求支持的领域不同,我认为共享信息对两家而言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因此过来提案。」
「好啊。」
泽鹰拿起桌上的画,毫不迟疑地捏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中。
「被问问题的人数与日俱增。刻弥先生觉得很有趣,连平常会拒绝的邀请都接受了,就像他期待的一样,似乎到哪里话题都满天飞,因此心情很好。」
以防万一,衣更月没有应和。
衣更月觉得自己和赤目个性不合。不过,在赤目和花颖有往来的前提下,他不应该公开表示个人意见。沉默是金。
「据我听到的内容,被问问题的人有十七位,实际受害者为五位。其中有一人似乎是虽然听到问题但没有回答,冲撞歹徒后遭到反击的样子。」
泽鹰用指尖碰了碰晒在窗边的毛笔,再次将笔放回笔架。画笔似乎还没有干。
「被问问题的人似乎有个共通点。」
「都是拥有社会地位的人或是跟他们关系亲近的人。」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答案正不正确与遇害的关系却看不到一致性。」
衣更月在脑海中排出受害者的状况。
夏原回答不会搭上性命,没有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