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为什么要调查?」
「因为对方的目标是有社会地位的人,我假设如果自己是歹徒的话,应该会想要拿到『驴子耳朵』装饰在游园宴会或是头等舱之类的地方吧。」
「只用拷贝品就满足了,歹徒还比你可爱。」
赤目坏心眼地说笑。
花颖想起离开时的调酒师,体内有种类似失落感的空洞。
女调酒师没有向衣更月揭露花颖的秘密。感叹价值观差异的她非常珍惜花颖的价值观——花颖重视的事物——花颖为她的凶行感到悲哀的同时,也深深为这件事感动。
「刻弥少爷,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早苗冲进包厢。
为了避免妨碍治疗,花颖仅用眼神向赤目致意后离开了房间。他直接略过电梯,来到逃生梯口。
夜风很凉爽。
花颖一走上阶梯,身后便跟着衣更月平均的脚步声。
花颖靠在半层楼上方的楼梯间扶手旁,俯瞰夜晚的城市。
「你还真懂呢。」
「我习惯了。」
衣更月冷淡地回答。
的确,如果是刚认识衣更月那时的话,花颖或许会一个人到处跑,结果被关在和赤目不同的房间里吧。他不会想到要解雇衣更月,就算想到,应该也会是单方面地宣布开除他,和衣更月诀别。
夜风袭来,吹动花颖的浏海。头发发尾因为刚修好刺刺的关系,拂过鼻尖引起一阵搔痒。
「失礼了。」
衣更月为花颖披上针织衫。又来了。
「我先说,我没感冒喔。」
「这是预防。」
「预防?」
看着抓不到头绪的花颖,衣更月沉默一阵后才重新说明:
「照花颖少爷所说,在主人打喷嚏前就有所应对才是执事。」
花颖有几秒钟的时间无法理解,他似看非看地抬头望着衣更月。
随着记忆的残片苏醒,花颖的脸颊越来越烫,当他全部想起来后,体温就像感冒一样地升高。
「如果是执事,在主人打喷嚏前,不是应该先准备好长袍和拖鞋吗?」
那是他们见面第一天,花颖幼稚的讽刺。
「……你记得!」
「只要是花颖少爷的命令,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记得。」
衣更月干脆地回答。
所谓的执事,是多么冷静透彻、真挚、顺从又充满人味的存在啊。
成为一家之主一年半里的记忆,快速在花颖脑海里浮现又消失,最后终于来到了最新的记忆。
「关于解雇的那一连串话都是权宜的谎话,我不允许你放在心上喔。」
花颖慌慌张张地命令,衣更月的回答一如往常。
「遵命。」
冷冷的音色是花颖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