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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愚忠的人醒过来。」
尽管奇怪,但不论是随便看轻他人的调酒师、断言自己没有价值的花颖抑或赤目自己,身上大概都没有残留为了追求自己的价值一下高兴一下难过的那种纯洁健全。
用原价交易无法做生意。
人事费、设备投资、管理费、税金、股利等各种经费相加后收支核算才终于平衡。只谈论生下来这个身体的价值,就像要求用原价贩卖商品一样愚蠢。
看到商品与价格,认为符合的人便购买,觉得不恰当的人就去别间店。无论商品有什么附加价值或是有品牌支持,最后都是由买家找出其价值。
告诉大家某间店的商品不值那个价是善良、公正还是自以为是呢?
泽鹰妹为赤目定下了与自己人生相当的价值。
议论在那个时间点就已经结束了。
泽鹰「妹」。
把泽鹰哥卷进来不过是赤目一时的心血来潮。因为让事情照双胞胎的计划进行不好玩,泽鹰哥又说他没兴趣赤目才会雇用他。赤目纯粹是找麻烦。
「你决定好要站在哪一边了吗?」
无奈的,赤目挖掘到自己身上大人明辨是非的能力了。
看到花颖照片时,赤目怀有的不是那种可爱的嫉妒。
比起其他人,泽鹰哥对晴天的雨伞更有兴趣。虽然让那样的泽鹰怨恨似乎也很有趣,但去追要离开的人不符合赤目的个性。
泽鹰用鞋子内侧将红酒瓶踢到墙边。
「用脑袋思考的话,毁掉我们店的人是赤目家,要诅咒赤目家世世代代的话,恨你比较合理,不过……」
自己遭怨恨的理由跟赤目以为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因为人似乎是靠心来驱动的,所以我就听从内心的声音,结果该说是半斤八两吗……老实说我真的没兴趣。」
「这是一脸认真该说的话吗?」
赤目意思意思地口头抗议一下,泽鹰哥也只是听听就算了。
「所以,我可以陪你到你死为止。」
泽鹰哥坐在沙发椅背上。
背对着自己的他,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呢?
赤目下意识地勾起嘴角。
「刻弥少爷,久等了,担架要进来了。」
「我自己走。」
赤目起身,在踏入走廊前回过头说:
「愉快的双胞胎,跟过来。」
泽鹰哥和妹妹互相看了一眼走向前。
「嗯,好喔。」
「是!」
赤目心想,他要长命百岁到两个人求饶为止。
7
头发梳起来的调酒师离开后——
走廊瞬间慌乱起来。
电梯大厅因为老板和黑衣店员、其他的客人而混杂不已。似乎有人打开了管理用的照明,走廊和各个房间明亮得宛如白昼。
就像魔法消失了一样。
花颖将探出走廊的脑袋缩回包厢中。
赤目像是体重太重似地让身体陷进沙发里。
「赤目先生,你没事吧?」
「嗯。我的注意力被画吸引过去,反应才会慢半拍。」
赤目有气无力地回答,弯曲的手臂指着正面的墙壁。
花颖顺着他的指尖看去。
朴素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
「这是什么画?」
「『驴子耳朵』。」
「……咦!」
花颖全身血液逆流,氧气供应停滞,脑袋一片空白。
驴子耳朵,会让观者家道中落的诅咒之画。
花颖身边的衣更月全身僵硬。
「请让我离职,执事不能为家里的繁荣带来阴影。」
「我也不小心看到了,你愿意帮我重建乌丸家吗?」
「请让我略尽绵薄之力。」
看着只能在绝望的深渊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花颖和衣更月,赤目粗略地宣布了真相:
「别担心啦,拷贝品没有用。」
「拷贝品?」
这么一说,这幅画的表面平板得异常,没有颜料的质感,明明没有保护玻璃反射光线却十分一致。
花颖松了一口气,眼眶蓄满泪水。
「原画在史黛芙妮雅美术馆,我已经确认过了。」
泽鹰平淡地补充,连赤目都对他投以怀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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