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边是特别包厢。」
「我知道。」
衣更月用冷冽的目光压制对方,黑衣男子被钉在墙上。
黑墙黑门。
昏暗的走廊里有五间排成一列的房间,看不出彼此有任何不同之处。
显然,所有门都上了锁,否则黑衣男会更加拚命阻止衣更月。如果一间一间房引起骚动的话,应该会白白耗损时间吧。
衣更月背后响起绞车卷起的声音。
电梯拉门打开。
衣更月挺起胸膛缩起下巴,吸了一口夜晚冰冷的空气。
「花颖少爷。」
仔细打亮的皮鞋穿过电梯门,以飒爽的步伐站到走廊上。
「调用主人的执事还真是前所未闻呢。」
花颖隐藏紊乱的呼吸,露出天不怕地不怕的笑容。
「恕我僭越了。」
衣更月简化道歉,用携带式手电筒照亮走廊。
在衣更月眼中,只觉得走廊被带着蓝色的光线照亮而已。
然而,这里有花颖在。
「从里面算起来第二个门把变色了。你有万能钥匙吗?」
「交给我。」
衣更月立刻回复。他戴上白手套,旋转花颖指示的门把,身体撞上去。门歪了些,从震动中传达出锁舌退回去的事实。室内门的构造不若室外门那么坚固。
和灭火器等一起设置的消防斧俗称「万能钥匙」,是紧急时刻可以破坏障碍物、运行救援的工具。
衣更月拉开距离踢击门扉后,门扇失去了平衡,拖出一条歪斜的轨迹,将门往内推开。
微弱的烛光模湖不清地照着两道人影。
衣更月将手伸向排在门旁的三块操作板,摸索调整光线的开关,成功将室内的光线保持在黎明左右的亮度。
待在房间里的一人是把头发全部梳起的调酒师。
另一个人是现在坐在沙发里,无法挺起倾斜上半身的赤目。
「刻弥少爷!」
泽鹰阻止想要跑过去的早苗,像是回到自己房间拿忘了的东西般,以一种轻松自适的态度走进包厢,抓着赤目的手腕扶他起身后,站在他和头发全部梳起的调酒师之间。
他甚至不用威吓对方。
颀长的身高就像一座荆棘之墙。
「也太快了吧?」
调酒师知性的眉毛露出不悦。
「由于你在听到泽鹰先生的『答案』后马上有动作,因此我在叫住你加冰块时,将smart water涂在玻璃杯上了。」
衣更月从口袋中取出空瓶。
「只要想想在主题游乐园这种地方使用的入场证明墨水应该就能明白了吧?虽说是透明液体,但会对紫外线有所反应变成看得到的颜色。如果你在液体干燥前有碰到什么证据的话是最好的,但因为赤目少爷已经被关起来,很遗憾smart water是以这种形式派上用场。」
「你之前就在怀疑我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赤目的状况看来,对方应该是以红酒瓶为凶器吧?调酒师抱着未开封的酒瓶瞪着衣更月,但搜索出歹徒的人并非衣更月。
花颖将名片递给黑衣男,让他送到老板那里。花颖走进房间,衣更月立刻打横伸出手臂以免他太靠近调酒师,花颖才不情不愿地留在原地回答调酒师的疑惑。
「所有受害者都是拥有财力的家庭里的成员,我想到那跟这间店的客层是一致的。于是,我猜歹徒是不是以来店里的客人为基础,再延伸到其交友圈,以身边有人服侍的人为目标呢?」
「这样就怀疑店里的话,不是跟借口没有两样吗?」
「不,歹徒是跟酒吧有关系的人。」
听见花颖肯定的语气后,调酒师手中的红酒晃动了一下。
「虽然发誓效忠却没有遭到袭击的芽雏川肇大就是根据。歹徒看到身为客人的肇大先生来店里时殷勤的态度,误以为他是贴身随从。然而肇大先生被问问题后举办了婚宴,我猜歹徒或许因此知道了肇大先生的身分,中断了袭击计划。『能误会』肇大先生和莉纱小姐两人关系的,只有店里的人。」
花颖为肇大异于其他事件的结果穿针引线,将其漂亮地归位。
虽然凤经常夸奖花颖,但花颖其实就是个聪明的人。
即使他会因为心情不好而对衣更月话中带刺,但只要自己能以理劝谏花颖的话,他都能正确明白其中的道理。
花颖从来不曾因为发酒疯瞧不起他人或是恶意跳跃话题。
「原来解雇衣更月是演的啊?我被骗了。」
赤目愉悦地说完后因疼痛而皱起脸庞。
花颖嘟着嘴说:
「我正想跟你解释你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家了。赤目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叫刻弥就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