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传闻就是在那个时候。
(原来如此……那么,歹徒的目的就是……)
地面低了一阶的赌场区里,荷官与宾客翻开牌面。
酒吧入口的门打开,熟识的脸找到了花颖。
「花颖少爷,我来接您了。」
衣更月穿着西装,应该是让驹地在外面等候吧。
「已经这么晚了吗?」
赤目看着手表。
(来得正好。)
花颖面向吧台坐好,一边盯着调酒师正在去除橄榄核的手,一边对站在身后的衣更月声明:
「我不回去。」
花颖知道赤目看了自己一眼。
衣更月冷淡地讲道理:
「花颖少爷,这间店对未成年者有限定来店时间,您继续留在这里会给店家添麻烦。」
「什么时候回去由我来决定。」
花颖不用回头眼前就能浮现衣更月的表情。他现在一定眉头皱也不皱,带着冰冷的视线,正计划着要如何攻破花颖。
「不,我没让他喝酒喔。」
跟花颖的预料不同,衣更月似乎在怀疑赤目。
「我不是发酒疯,是经过仔细思考才说这些话的。」
花颖挺直背脊,更加冷漠地说。
衣更月的视线和空调都好冷。每次花颖一有任性发言,衣更月第二句话就打算谆谆教诲,要求他该有一家之主的样子。
(放马过来吧。)
一件针织衫披在全身戒备的花颖肩上。
衣更月根本无动于衷。
(快发现,你这个……!)
花颖任由微微涌现的焦躁掌控自己,将针织衫和衣更月要他带着的smart water一起丢还给对方。
「不要管我!」
花颖感受到有谁缩起了身子。
衣更月渐渐瞪大眼睛。
「你会管我是因为工作吧?明明不是真心承认我是一家之主,但因为立场上无法反抗,让我开心只是为了要保护自己而已。」
「——我不否定这是出于职务的行动。」
「或许你以为只有自己是个完美的执事,但你在我家工作八年了喔。我当一家之主才两年,你就像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因为跳得比两岁的小孩高而得意一样,笑死人了。」
面对花颖的挑衅,衣更月的表情沉了下来。
「您现在浑身是刺,如果您身上沉睡着一家之主的素质的话,我希望它能早日开花。」
「不用你说,我现在就立刻觉醒给你看。」
花颖放声说道,带着坚定的意志。
无论其他人怎么想,花颖都要当个顶尖的一家之主给衣更月看。
「恕我斗胆,您似乎不明白蔑视我所造成的损失有多大的样子。」
「你是自卖自夸吗?」
「一个人的品格是投入再多权力和财力也得不到的。」
衣更月面无表情,冷冷地口出恶言。
他说了。已经够了。
「从这瞬间起,我要解雇你执事的职位!」
花颖在口头上丢出人事处置,从高脚椅上下来,抓住赤目的手臂说:
「赤目先生,回去吧。」
「啊?喂,花颖。」
花颖不听他说一个字,拉着赤目离开酒吧。
※ ※ ※
「牵扯进来的意外事故」,连赤目都觉得自己说得真好。
赤目把身体甩到沙发中,脑袋靠着椅背望着天花板。
才想着他是个简简单单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谙世事的好好先生,又突然会在奇怪的地方变得很强势。乌丸花颖这个人对赤目而言就像只奇珍异兽。
看似能驯养又无法驯养。一脸单纯却完全令人无法预测。
开心地脱口而出说什么朋友,因为是真心的,还真让人服了他。
「嗯,不会无聊吗?」
赤目浅浅笑着,自言自语。
开花颖玩笑是件有趣的事,赤目想让花颖见识各种事物,测试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尽管如此,为什么泽鹰哥会那样说呢?
『你的表情看起来并不觉得有趣。』
赤目皱起脸庞。
因为花颖交朋友了。
并非如此。
赤目当时感受到的并不是嫉妒这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