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爷,不缺八卦。」
就是这个。
赤目似乎也很关心那一连串的事件。
(就个人立场而言,我是觉得好像会露出破绽,不太想接近这里就是了。)
花颖抬起目光,头发往后梳的调酒师偷偷露出微笑。花颖以不让赤目注意到的方式用眼神回礼。
花颖曾经在这间Akris埋伏等待一位他们的常客。
如果成年,就能以客人的身分点杯酒坐在店里,但花颖尚未成年。凤跟老板说必须将花颖和有可能出现的麻烦隔离开来,让花颖以店员的身分站在吧台内。
虽然老板建议要不要在二楼的包厢观看监视器,但花颖也是懂分寸的。Akris共有五间包厢,各自配有专属荷官,因此,别说是座位了,花颖不可能连荷官的工作都抢走。
花颖穿上与女调酒师一样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西装裤,搭配十字领结与黑背心,还买了长至脚踝的黑围裙,改变头发分线,拿掉眼镜,做了点小变装。即使是认识的人看到也无法马上认出他。
实际上人家真的不觉得那是花颖。可以的话,花颖希望对方能忘记这件事。
花颖双手无所适从地拿着吸管搅拌冰块,赤目将少了一半的玻璃杯放在杯垫上。
「驱动人的是人心还是头脑?」
「什么?」
「我想到之前跟别人讨论过这件事。歹徒让人发送答案的录音档过去吧?假设,如果回答是真心的话就safe,掺杂谎话就out之类的呢?」
这也不是不可能。这个说法可以解释答案肯定与否与遇害状况不一致的结果。
然而,照这个道理的话,夏原和肇大的回答就是真心的,而藤崎和妮可则说了谎或是正好相反。花颖觉得后者比较符合,但不想怀疑肇大对莉纱心意的心情妨碍花颖接受这个逻辑。
「我有上过课说只要让大脑错误运作,就会产生心动的错觉喔。」
「真杀风景啊,用科学来创造艺术吗?」
「是用科学解析艺术。在连颜料都无法满足的时代里,尽情描绘的画作却符合科学根据时的那种恶心感很有趣。」
「哈哈,虽然懂你在说什么,但挑一下用词啦,大学生。」
「就像魔法一样。」
「你是小朋友喔?」
挑了以后反而退化了。
「只要解析诅咒的画拿去拷贝,美术馆就会变成武器库了吗?」
赤目打哈哈地笑着说。
花颖的心脏揪了一下。
「我想应该无法拷贝。」
「啊——这样啊。」
赤目冷淡地回答,手掌支着脸颊。
赤目再明白不过。
花颖对颜色十分敏感,即使是细微的差异都能感受到。赝品的拷贝再精巧,也不可能完全重现原作。
即便颜色相同,颜料也不同;就算颜料相同,原料也不一样;原料相同,经过的时间也有所不同。画画时房间的空气、湿度、尘埃,形形色色的要素都会让颜色产生变化。
过去,花颖因为这双眼睛远离了各式各样的事物。
花颖只要一出门就会遭到颜色攻击,引发晕眩。他没有自己与一般人体质不同的自觉,无法解释自己的状况,没办法与人对谈。有颜色的眼镜被人当作稀奇古怪的东西。
由于电视或游戏这类会动的画面会令花颖头痛,小孩子们的话题有一半以上对花颖来说就像异世界的事情。
花颖渐渐逃避与人接触,游戏对象只有凤一人。
所以,回国后有各式各样的人愿意接近花颖令他十分高兴。
像赤目他们,尽管因为花颖的色彩感受能力失去了许多事物,却仍然像这样和花颖在一起。虽然有时花颖会被赤目牵着鼻子走,也觉得对方莫测高深,但他却是花颖的第一个朋友。
「……你的笑容是怎样?」
赤目不舒服地眨了眨左眼。
花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露出笑容后,放柔了神情。
「我发现我是第一次和朋友来这种店。」
「这是什么把人牵扯进来的意外事故?」
赤目冷冷地讽刺。
「等我能喝酒以后再一起去吧,赤目先生。」
「那种照顾第一次喝酒的家伙的好心,我留在上辈子了。派对上应该到处都是想跟你交朋友的家伙吧?」
「啊,你说肇大先生的——」
花颖的话说到一半,因为他的脑海里同时浮现了复数的思绪。
派对上有很多肇大的朋友。
赤目应该没有收到邀请吧?
有很多人因为花颖的家世想和他交流。
一家之主也需要社交性的人际关系。
幸福的莉纱与肇大。